薄老夫人怒火中燒,她在這個圈子這幾十年,怎麼會不知道豪門爭鬥中的一些手段?蘇淺淺用自己的孩子去陷害沈曼,無外乎就是要整沈曼!宋家哄騙她來舉辦什麼珠寶宴,說是要讓沈曼沒臉,但實際上卻把她當做了工具人!
隻是薄老夫人不知道這件事都是雲非寒所為,宋董事長隻不過是愛女心切。
沈曼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出鬨劇。
而此時,薄司言已經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當他進門的時候便看到宋董事長與薄老夫人對罵的一幕,他立刻上前,扶住了薄老夫人:“奶奶,您……”
“司言!你看你找的好女人!看看他們一家子演的一出戲!”
“奶奶,您說什麼?”
薄司言剛剛趕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看見沈曼站在一旁,像是個局外人。
看到沈曼沒事,薄司言才稍稍放心。
劉局長見狀,走到了薄司言的麵前,委婉的說道:“薄總,是這樣的,您的未婚妻……她流產了,這個事情比較曲折,總之,是宋小姐她自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和沈小姐無關,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好好調查清楚……”
薄司言緊皺著眉頭,冷聲說道:“事情不是已經清楚明白了嗎?”
“這……”
薄司言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喪子之痛,看著薄司言此刻冷漠的神情,沈曼不由得想到前世她懷著孕在手術台的時候,薄司言或許也是這樣冷漠,冷漠的好像她肚子裡懷著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外傳。”
薄司言看向眾位賓客,賓客們心照不宣,這是業內的醜聞,薄司言自然是不希望外傳,他們也不會傻乎乎的得罪薄司言,今晚之後自然是要守口如瓶。
“劉媽,扶奶奶回去休息。”
“是,薄總。”
劉媽上前攙扶住薄老夫人,薄老夫人今晚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連走路的時候都是一搖一晃的。
薄司言給了李秘書一個眼神,李秘書立刻上前,對著紀先生紀太太說道:“紀先生紀太太,兩位受驚,一會兒我會讓專人送兩位回去。”
李秘書又對著眾人說道:“今晚的晚宴到此結束,讓大家見笑了,一會兒我們會派人給各位送上禮物,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有李秘書打掃殘局,薄司言很放心,薄司言看了一眼劉局長,說道:“你跟我上樓。”
“是,薄總。”
薄司言又看向了雲非寒與宋董事長,冷漠的說道:“二位,不送。”
逐客令下的明顯,宋董事長的老臉有些掛不住。
但他即便是敢在薄老夫人的麵前叫囂,卻怎麼也不敢在薄司言的麵前太過放肆。
雲非寒見狀,便要攙扶著宋董事長離開,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
“雲總。”
沈曼突然開口叫住了雲非寒,雲非寒的腳步一頓,沈曼意味深長的說道:“慢走,不送。”
雲非寒冷掃了一眼沈曼,宋董事長總覺得沈曼和雲非寒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但卻說不上來,隻能任由雲非寒拉著他走出了薄家。
所有的人都走了,薄司言走到了沈曼的麵前,猶豫著問:“你受傷沒有?”
沈曼冷淡的回應著:“我沒事,薄總更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的孩子。”
薄司言皺眉:“我從沒說過要娶她。”
薄司言和沈曼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古怪,
劉局長站在一旁顯得有些尷尬,劉局長忍不住開口說道:“額……兩位,要不你們先聊,我先上去?”
薄司言冷掃了一眼劉局長,劉局長立刻會意,連忙說道:“我上樓!我上樓!”
見劉局長走了,沈曼說道:“你何必這麼嚇唬彆人?今天的事情是我早知道的,但是我沒想到蘇淺淺會用自己的孩子來陷害我。”
當她收到那個邀請函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當知道雲非寒要去,她就確定了心中的猜想,為了以防萬一,她聯係了劉媽,在薄家的本家安裝了攝像頭,來的時候也帶上了錄音筆,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而蘇淺淺用的,依舊是那樣不入流的小把戲。
隻可惜了那肚子裡的孩子。
沈曼淡淡的說道:“那畢竟是你的孩子,蘇淺淺現在人在醫院,如果你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吧。”
沈曼轉身要走,薄司言立即伸手抓住了沈曼的手腕:“你希望我去看蘇淺淺?”
“那是你的女人,她流掉的是你的孩子,你去看看難道不應該嗎?”
沈曼冷漠的看著薄司言,問了一個她早就想要問的問題:“即便你不愛她,但你對她至少有責任,薄司言,你會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死在手術台……即便你不愛她?”
“什麼?”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問題,薄司言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沈曼輕笑了一聲:“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