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薄司言手中的車鑰匙,沈曼二話不說的就將車鑰匙拿了過去,隨後對著劉媽說道:“劉媽,扶好你們家先生,我去開車。”
“是,夫人。”
劉媽小心翼翼的攙扶住了薄司言,薄老夫人見狀立刻拽住了沈曼:“沈曼!你給我站住!你要乾什麼去?”
“我送你孫子去醫院!”
沈曼甩開了薄老夫人,奈何薄老夫人又上前死拽住了沈曼:“你會救司言?我看你是想要害他!司言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等醫生來救!”
薄老夫人可沒有忘記剛才沈曼提醒林婉兒要簽字據的仇。
“放開!”
沈曼猛地甩開了薄老夫人,薄老夫人後退了幾步,怒道:“沈曼!這裡是薄家……”
“老夫人彆忘了,我現在還是薄家的女主人!這裡還是我的家,你要是不想讓你孫子的手廢了,最好彆攔著我!否則後果你擔待不起!”
“你!”
“劉媽!人不用你扶了!送老夫人回去休息!”
沈曼的氣勢一下子震住了薄老夫人。
薄老夫人記得沈曼從前分明就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得伶牙俐齒,咄咄逼人。
等到薄老夫人被劉媽拉走了之後,沈曼才看了一眼薄司言:“我去開車,你自己過去吧。”
薄司言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沈曼去車庫將車開了出來,薄司言手臂上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所浸染了,沈曼下車為薄司言打開了車門,看著後車門被打開,薄司言沒有第一時間進去,沈曼說道:“坐後麵吧,你係安全帶不方便。”
“……好。”
薄司言隻是淡淡的應了下來,此刻手臂的傷痛也不及他心口的疼痛。
沈曼在前麵開車,薄司言明顯感覺到沈曼開車的速度比正常速度快了不少。
從這個方向,薄司言隻能隱隱約約看見沈曼的側臉,她的頭發披散著,反光鏡裡開車的樣子很認真,當前方有車的時候,她也會不顧素質的一直按喇叭。
薄司言儘量從她的眼中看出著急的神色,仿佛能夠從這之中找到一絲她在乎自己的證據,隨後,薄司言說道:“彆著急,死不了。”
“要死也彆死在我的車上,我怕我和警察說不清楚。”
沈曼又按了兩下喇叭。
薄司言是坐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前世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薄司言狼狽受傷的樣子,可重生一世,她看了太多次薄司言頹廢不堪的樣子。
什麼時候一個小門小戶的千金也能夠徒手傷了薄司言?
什麼時候薄司言會被闖入的劫匪用刀捅進身體裡?
她承認,她恨薄司言,可對她來說,那些苦難已經過去了,這一世,她隻是不想和薄司言有牽扯而已。
但命運的長線仿佛將他們兩個人連接在一起,前世,是她不想離婚,這一世,她終於放手,薄司言卻不願意離婚。
沈曼自知前世是自己的腦子壞了,才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所有。
她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複仇的理由,她從前用了這麼多的手段,也不過是想要讓沈家不要重蹈上一世的悲劇,她想要和沈家一起在這個海城存活下去。
唯一的變數,就是薄司言喜歡上了她,沒有同意離婚。
沈曼已經想得很清楚,離婚之後,她會和薄司言徹底斬斷所有的關係,她已經不是上一世滿腦子都是童話愛情的沈曼,她想要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生活,而且這一次,她肩負著沈家的責任。
車停靠在了醫院的停車場,當醫院的人聽說是薄司言來了之後,立刻為薄司言開戰了手術會議,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薄司言就被護士和醫生都帶到了手術室。
沈曼作為家屬要簽手術同意書,李秘書趕到的時候,薄司言已經進去半個多小時了。
李秘書在一旁說道:“林小姐這個時候應該是跑回了林家,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一定將林小姐送到您的麵前。”
“林婉兒送過來的事情先放一放。”
沈曼的語氣有些疲倦,她說道:“你先告訴我,老夫人到底找了個什麼男人進了林婉兒的房間?”
“這個……”
李秘書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這件事薄總也不知情,他根本不知道當天晚上有男人闖入了林小姐的房間,是之後,林小姐的態度反常,薄總才起了疑心,當時就已經調查了,是老夫人的司機……”
聽到這裡,沈曼覺得十分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