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錦榮酒店外,薄司言拖著一條傷重的腿朝著外麵走去,鮮血一路蜿蜒至錦榮酒店對麵的一棟公寓樓。
公寓房間內,威廉已經等的睡著了,結果被一聲重重的開門聲給吵醒了,他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發現倒在門口的人是薄司言之後,他連忙跑了上去將人扶了起來:“我的媽啊,你怎麼又流了這麼多的血?”
威廉感歎,這當醫生真是不容易。
這邊被雇傭完,又被這邊雇傭。
他之前還在海城,後來被調到海外,如今又來了洛城。
這來來回回幫有錢人治病錢賺的雖然快,但也折磨人啊!
哪兒有人三天兩頭把自己弄傷的?
“看傷……”
“還用看嗎?刀傷!”
威廉直接掀開了薄司言的腿,隻見受傷的那條腿的大腿上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而原本的那條腿之下,已經被安裝了義肢。
看著義肢連接處已經將膝蓋磨的紅腫流血,威廉愣住了:“你跑來著?”
“恩。”
“你打架了?”
“……”
“用腿打的架?”
威廉見薄司言不說話,瞬間不想要醫治了,他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條腿都多貴啊!你就這麼折磨你的這條腿啊!還折磨我!”
維修一條假肢就有花不少錢,更彆說斷腿處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威廉直接說道:“這段時間你這條腿不能下地走路了。”
“多久?”
“一個月吧。”
“不行。”
“那就半個月!”
“也不行。”
“那你換醫生吧,我走!”
威廉起身就要走,見薄司言不說話,本著醫生的本能自己又折返了回去,他說道:“你這條腿,之前在海外的時候被子彈打穿了,拖了太長時間治療,雖然說廢了,但是也不至於截肢,你說你當初乾嘛想不開?留著一條腿不好看嗎?……是不好看,但也就是走起路來瘸了點而已,你也太注重自己的霸總形象了。”
薄司言此刻沒有力氣和威廉鬥嘴。
他當初截肢,一方麵是因為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做,他需要正常行走,隻有安裝假肢才能做到這一點。
另一方麵,這也是在懲罰他自己,科技假肢是能幫助他像正常人一樣走路,可同時對他的斷腿骨骼磨損也很大,可這樣的痛苦,也及不上沈曼曾受過的苦。
所以即便是斷腿磨損腐爛,即便是要承受鑽心的疼痛,他也認。
薄司言低聲說:“先消毒上藥,再過幾天……我要回海城。”
“回海城?就你現在這樣?算了吧。”
威廉說道:“至少恢複半個月,我沒開玩笑。之前你說要來洛城祝賀沈大小姐新婚,我就已經很縱容你了!”
“我加錢。”
“……七天,給我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