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奶奶親口說出這些的時候,薄司言不過淡淡的說道:“怎麼連奶奶也覺得我會對她手下留情嗎?”
“難道不是嗎?”
薄老夫人沉住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女人就是個紅顏禍水,將來遲早對我們薄家不利!你之前三番四次的為她做傻事,如今你也算是嘗過了東躲西。藏的日子,你該知道做薄氏的掌權人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說著,薄老夫人將自己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交給了薄司言,說道:“這個是奶奶花了全部的積蓄,從沈曼那個女人手中買來的薄氏股份,你現在好好收著,你就是薄氏最大的股東。以後,絕沒有人能夠撼動你的地位。”
薄司言看著手裡的股份,心中不由得自嘲一笑。
這百分之十的股份,薄老夫人攥在手裡大半輩子,這大半輩子都沒有交到他的手裡。
如今,倒是輕易的將這股份交給了他。
看來,是這段日子並不好過。
薄司言冷淡的說道:“奶奶放心,我不會給他們活路,蕭鐸會死,沈曼……也不例外。”
聞言,薄老夫人愣住了。
“什麼?”
“怎麼?奶奶不是之前恨不得殺了沈曼,甚至買凶也要殺了她嗎?”
薄司言掃了一眼薄老夫人,那眼神之中竟帶著一絲疑惑不解。
薄老夫人勉強笑道:“奶奶想殺了她是不假,可是你……”
“我是薄家的人,心自然向著薄家。”
薄司言的語氣中似乎透著笑意,隻是略顯涼薄:“奶奶,一切以薄家的利益為重,奶奶,這是你教我的。我正在按您教我的方法做。有什麼不對嗎?”
薄老夫人看著眼前陌生的薄司言,一時間竟然啞言。
她自己的孫子,自己最明白。
從小到大,無論是學習如何管理薄家,學習如何隱藏真實的自己,薄司言都做的很出色。
可出色,卻不代表願意。
這些年來,薄司言對她的專製雖然不說什麼,但是他的骨子裡卻是倔強。
更有甚者,薄司言和他父親一樣,愛一個人就愛到骨子裡。
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對自己喜歡的人下殺手?
現如今的薄司言,讓薄老夫人的心裡有些後怕。
此時,薄司言卻若無其事的說道:“奶奶,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來處理,這些天,我就不住在這裡了。”
“你不住在家裡,還要住在哪兒?你和沈……你和蘇淺淺的新房早就已經被燒毀了,要我說,你還是安心留在本家辦事更好。總不會有人來擾你的清淨。”
薄老夫人話裡有話,分明是就是覺得沈曼一定會繼續來糾纏。
薄司言卻淡淡的說道:“薄家是奶奶的薄家,奶奶在這裡休養好便是,我自有我的去處。我聽說奶奶在海外鬨出了很大的笑話,平常還是少出去為好。”
說著,薄司言看向了不遠處的劉媽,說道:“看好老夫人,最近就不要讓老夫人出去了,這海城太亂,老夫人出去,怕是會鬨出讓薄家不體麵的事情來。”
“你……”
薄老夫人眼見薄司言直接離開了薄家,她氣不打一處來:“拿走了股份就翻臉無情,真是那個女人生出來的好兒子!連奶奶都敢不放在眼裡了嗎?”
聞言,薄司言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薄老夫人,說道:“奶奶,在這個薄家,誰有權利,誰才有說話的資格,這不是奶奶平常教導我的嗎?孫子一一牢記在心。奶奶身為薄家的媳婦,也不能忘本。”
聽著薄司言說的話,薄老夫人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薄家延續著保守的規矩,女子要服從丈夫,在家裡相夫教子。
但其實,這並不是薄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