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其實……”
江琴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側的霍雲驍便已經主動開口說道:“我哥走了。”
聽到霍雲驍說的話,沈曼愣了愣。
霍雲驍淡淡的說道:“我哥說,他做霍氏的掌權人已經夠久了,這一次……他想離開了。”
江琴和傅遲周都沒有說話。
沈曼沉默了片刻,問:“他……有沒有說要去哪兒?”
“沒有。”霍雲驍說道:“或許是國外,或許是一個遠離城市的小城鎮,或許過他的田園生活……”
“總之,不會在海城,對嗎?”
“是。”
從霍雲驍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沈曼的心中了然。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霍雲漣不想要留在這座城市。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甚至,連一句再見也不願意當麵說出口。
“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
沈曼的聲音壓得很低。
夢境裡的一切,她清清楚楚的記得。
那個夢是那麼的美好,那些記憶像是真真切切的發生過一樣。
她想見到霍雲漣,親口問一問,他們從前是怎樣的關係,又曾經發生過什麼。
沈曼看著手中的霍氏家徽,眸子沉了沉。
霍雲驍在對麵看到這一幕,將原本想要安慰的話又咽了下去,他故作輕鬆的說道:“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我哥隻不過是想一個人出去休養些日子,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聽到霍雲驍說的話,沈曼感覺到心中平添多了一份慰藉。
霍雲驍說的對。
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這世界雖然大,但要是想見,總是會見到的。
此時,蕭鐸起身,對著霍雲驍說道:“你跟我出來。”
霍雲驍沉默。
他知道這一天遲早都要過來,於是他便跟著蕭鐸一起走出了病房。
走廊裡麵靜悄悄的,就隻有蕭鐸和霍雲驍兩個人。
霍雲驍主動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人……不是我殺的。”
說完,霍雲驍將手中一串保險箱的鑰匙遞給了蕭鐸,說道:“不過……蕭老爺子,的確走了,他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說,生前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說不出矯情的話,可還是想要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留給你。”
蕭鐸接過了那串保險箱的鑰匙,低聲說:“他是怎麼走的?”
“就在那次槍擊之後的第七天。”霍雲驍愧疚的說道:“蕭老爺子主動找到了我哥,他說因為患了肝癌,他的時日不多了,有生之年如果能夠再幫著後輩做成一件大事,親眼看到自己的葬禮,他也很心滿意足,不算白活一場。”
說到這裡的時候,霍雲驍抬眼道:“請你相信,瞞著你們,不是我的本意。”
“知道了。”
蕭鐸隻是簡簡單單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他臨進病房的時候,對著霍雲驍說道:“彆和曼曼說,我不想讓她再傷心。”
“好。”
霍雲驍應了下來。
等到蕭鐸回到房間的時候,見沈曼和江琴兩個人有一搭沒搭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