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看到那個人舉起槍來對準沈曼的時候,他的心有多慌。
“我……”
沈曼低聲說:“我進到會場裡麵的時候,沒找到你……”
“這不是理由。”
蕭鐸皺眉,道:“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一個人扛事情扛慣了?即便是你站在那裡不動,我也能第一時間找到你,你不該這麼莽撞的一個人衝上去。”
“我隻是看古堡的大門關了,我怕那個人跑了,所以……”
“沈曼,我不關心什麼光明會,我隻在乎你。”
蕭鐸捧著沈曼的臉,那眼神很認真,連語氣也跟著嚴肅了幾分:“如果下次,你還單獨行動,我一定不饒你。”
“你……想怎麼不饒我?”
沈曼那雙如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神盯著蕭鐸。
換做從前,蕭鐸早就已經閃躲了。
此刻,蕭鐸卻發狠的捏了捏沈曼的臉蛋,故意說道:“把你的腿打斷!看你還敢不敢亂跑!”
“蕭鐸!”
沈曼拍掉了蕭鐸掐著她臉蛋的那雙手,說:“今天情況特殊,下次我不會了。”
“記得你說的話,彆讓我擔心。”
蕭鐸又放輕了力氣,捏了捏沈曼的小鼻子。
“對了,古堡裡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處理好了。”
“怎麼處理的?”
蕭鐸沒有說話。
沈曼也沒有多問,她道:“不過……古堡裡麵的那些氣體,對我有用,怎麼對你沒什麼用?”
“習慣了。”
蕭鐸淡淡的說道:“這種氣味如果是第一次聞,的確會有強烈的反應,之後會根據次數將感覺逐漸遞減,這些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晚會,所以劑量被提純了,濃度較高,其實那些氣體等同於興奮劑。”
“這樣啊……”
怪不得她聞到那些氣味的時候,感覺心臟跳得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連五感都被放大了。
沈曼摸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又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蕭鐸:“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沒生氣。”
“沒生氣怎麼不看我?”
“……我在開車。”
蕭鐸騰出了一隻手,握住了沈曼的手,說道:“我不是生氣,我隻是想讓你愛惜一下你自己。就算是你不心疼,你也要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看到沈曼受傷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都要瘋了。
“好,我答應你了,以後一定愛惜我自己的身體,肯定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
蕭鐸握著沈曼的手緊了一些:“我怎麼記得,這話某人從前說過。”
“……”
沈曼摒棄了安撫蕭鐸的想法,她轉移話題道:“顧白還在家裡等著咱們回去呢,還是先回家再說……我睡一會兒。”
沈曼緊閉上了眼睛。
蕭鐸從反光鏡中看到沈曼真的在睡覺,便放緩了速度,儘量開得穩一些。
車很快開到了白家莊園。
蕭鐸將車停靠在了地庫,開門的時候,沈曼的眼睛就睜開了。
蕭鐸將外套搭在了沈曼的身上,寵溺道:“下車吧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