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蕭家出了事情。
爸媽出了車禍。
同樣在車裡的他竟然活了下來。
醫院裡亂作一團,他麻木的站在手術是外麵。
爺爺著急的趕到,他一把年紀,得知兒子和兒媳已經因為搶救無效去世之後,整個人幾乎沒有昏厥。
他感知不到周圍的感情,好像這些東西從他的身體裡抽離了一樣。
爺爺抱著他哭,可他哭不出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他開始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每天就隻有發呆。
後來爺爺讓他靠著複仇活下去。
爺爺的那個是隻能相信,他能靠著複仇的路上,找到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海外的生活很困難。
但還好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
一切都隻是為了複仇。
他要海外的勢力,所以殺再多的人也隻是為了完成任務。
他看著瀕死的人向他求救,可他隻會漠視的抹殺了對方的性命。
那幾年的鮮血和死亡,推向他走向了另外一個深淵。
沈曼是他的救贖,那一抹紅色的禮裙,和鮮血是一個顏色,可在她的身上卻好像極具生命力。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頑強的小草,在烈火之中再一次死灰複燃。
他很久沒有體會過這樣蓬勃的生命力。
乾淨,純粹,真誠,勇敢。
似乎將他心口枯死的稻田重新灌溉。
經過灌溉的稻草,越長越瘋狂。
正如對沈曼的愛已經在心裡萌芽,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沒有那一場車禍……
‘砰——!’
“媽的!哪個不長眼的孫子?”
一個紅頭發的少年直接在大馬路上下了車,他怒氣衝衝地走到了他的車前。
蕭鐸睜開眼睛,目光卻落在了一同從車上下來的少女身上。
他的司機下了車,說道:“兩位實在是抱歉,我家少爺趕時間,車錢我們賠給你們。”
“誰要他賠?趕時間就可以超速嗎?他什麼人啊!”
少年還想要說兩句話,可少女卻拽了拽對方,道:“車錢我們不要了,你們的車比我們的受損更嚴重。”
少女的聲音很好聽。
蕭鐸覺得自己好像聽過這個聲音,於是他搖下了車窗。
和她四目相對之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對,一定見過。
可最後,他卻隻是冷淡的說道:“卡給她留下。”
司機上了車,他們的車一路朝前開。
蕭鐸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一定是趕飛機累到了。
“少爺,今天晚上的接風宴,先生說您今天回去之後記得換一套正式點的衣服,沈家的小姐和霍家的少爺也要來。”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