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一聽,立即就急了,“奴婢勸小姐還是不要去,老夫人向來疼愛二少爺,小姐去了,非但幫不了顧長庚,還會因此惹怒了老夫人,連帶小姐也要受罰啊。”
林清淺一個激靈,頓住了腳步。
顧長庚被罰,她出手相助是刷好感的好機會,可她是不受林家人待見的庶女,去幫長庚求情,自己落不著好可能性太大。
想了想,林清淺道:“春夏,你去前院跟其他丫鬟嬤嬤多打聽打聽,看顧長庚傷的重不重,情況怎麼樣,最好幫我看看柴房有多少人看守顧長庚。”
春夏露出遲疑的表情,林清淺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道:“放心,我還能方明正大去柴房搶人不成,我又不傻,就是想了解清楚情況罷了。”
“那好,奴婢這就去前院打聽打聽。”
過了兩刻鐘,春夏回來,簡單說明了情況,顧長庚被抽了三十鞭,在場的下人紛紛說被打得皮開肉綻,傷口甚是嚇人,可顧長庚愣是將唇都咬出血了,從頭到尾忍著一聲不吭,柴房外隻留了一人看守他。
林清淺不由感歎,果然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怪不得顧長庚日後當上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小小年紀這般耐性,旁人就所不能及。
“春夏,我們這可還有治外傷的藥?你找出來給我。”
春夏擔憂的林清淺,“小姐該不會是要……”
“不是,既然顧長庚傷的不輕,兩日後從柴房放出來,傷定是還好不了,我到時候把藥給他送過去。”
春夏信以為真,鬆了一口氣,“是,奴婢這就將以前剩的金倉藥找出來給小姐。”
“嗯,去吧。”
……
今夜林清淺一反常態,早早將春夏秋冬趕到偏房休息,說是天寒地凍不用在房內侍候,有事她會大聲喊。
子時已到,床榻上的林清淺睜開眼睛,仔細聽偏房靜悄悄一片,掀開床幔從床榻下來,躡手躡腳打開門溜出去。
想到顧長庚被罰兩日不能吃東西,林清淺特意到院子的火房一趟,把蒸籠裡幾個饅頭帶上才冒著毛毛細雨偷偷摸摸前往柴房。
得虧這兩日林清淺不動聲色套了不少春夏秋冬的話,將丞相府內的建築弄清楚,黑漆漆的夜裡她也準確無誤摸到柴房來。
門外看守的侍衛呼呼大睡,門上著鎖,鑰匙掛著他腰間。
林清淺不認為能像電視劇裡神不知鬼不覺摸走鑰匙,思索了一下,她繞到柴房右側,掀開木窗,小心翼翼攀著窗沿爬進去。
腳才在地那一刻,屋裡顧長庚察覺到了,虛弱聲音帶著警惕喝道:“誰!”
怕吵醒外麵的侍衛,林清淺趕緊應道:“長庚哥哥,是我。”
可還是遲了,外麵看守的人被驚醒,疑惑地道:“奇怪,剛才聽見什麼聲音了,好像開窗的聲音……”
侍衛要開門進來查看,林清淺急中生智,捏著鼻子,“喵……喵……”
柴房外的侍衛放下了鎖,低聲咒罵道:“該死的野貓,老是半夜串來串去,改日非把它逮住燉湯喝了。”
罵罵咧咧兩句,門外又安靜下來,侍衛應是又接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