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祖母不說你就是,祖母知道你也嚇壞了,乖,不哭了,不哭了啊……”
林清淺哽咽著道:“祖母,我並非自己失足掉下荷花池,是……是有人將我推下荷花池!”
站在廂房角落的顧長庚眼中迸發出一抹寒光,手緊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
“什麼?在侯府中,竟有人敢做謀害人命的事?到底是誰敢如此膽大包天!清淺,你快告訴我是誰?我定要他好看!”沈斐怒氣衝衝地道。
楊氏皺了皺眉,遞給沈斐一個眼神,示意他收斂點,走上前,輕聲道:“三小姐,此話當真?真有人想在侯府害你?”
林清淺膽怯的縮在老夫人懷裡,含著淚光,道:“真的。”
“那你可看清是何人將你推下荷花池?”
“是……尚書府的二小姐,賈柳兒!”
“三小姐,你少含血噴人!柳兒與你無冤無仇,怎會將你推下荷花池!”
一名婦人神情溫怒地反駁林清淺。
此人正是賈柳兒的娘,賈尚書的夫人,趙氏。
林清淺委屈地道:“趙夫人,我與賈小姐亦是無冤無仇,那我又為何要冤枉她?”
趙氏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道:“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啊。”
“我,我沒有……”
老夫人眸光一凜,輕輕拍了拍林清淺的後背,不緊不慢地道:“趙夫人,清淺這孩子向來善良,定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人,不如將柳小姐尋來,兩人當麵對質,如若中間有誤會,也好當麵解開,不是嗎?”
“老夫人此番有理,還是先將柳小姐尋來問清楚,再下定論。”
見楊氏都開口,趙氏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同意了。
楊氏吩咐身旁的丫鬟,讓她去將賈柳兒尋來,丫鬟領命離去。
林清蕪和林清柔互望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賈柳兒跟在楊氏丫鬟身後進來。
“夫人,奴婢將賈小姐尋來了。”
楊氏點點頭,示意丫鬟退下,目光不冷不淡落在賈柳兒身上,道:“賈小姐,你可知讓丫鬟將你尋來,所為何事?”
賈柳兒心虛的攥緊袖中的手,麵上強裝鎮定地道:“柳兒並不知,請問夫人將我尋來,可是有事要吩咐?“
楊氏尚未開口,趙氏站到賈柳兒身旁,不悅地道:“柳兒,丞相府的三小姐竟誣陷你將她推下荷花池,想要害她性命,你快與侯爺夫人解釋清楚,你不可能做出此等惡毒的事來!”
賈柳兒瞪大眼睛,一臉震驚地道:“三小姐,你為何要出言汙蔑我?我怎會……怎會做出這等事!”
林清淺心想:先前她小瞧了賈柳兒,深宅大院的千金小姐,果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又是一位演技可以拿奧斯卡的主。
“明明是你將我推下荷花池,我掙紮著本要從池中爬上來,你又一腳將我踹下池中,如此惡行,你竟裝作全然不記得了?”林清淺紅著眼,同樣不可置信地道。
兩人言辭激烈,都不似說假,楊氏秀眉微蹙,一時不知該信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