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遠?”
彆說沈斐一臉訝異,饒是顧長庚也是略微疑惑望向林清淺。
林清淺不緊不慢的繼續搗鼓著手中的藥粉,黑白分明的眼眸微眯,道:“我心眼小,記仇的很,前幾日他傷了我,害長庚哥哥受罰,我自不會就這麼算了。”
沈斐來了興致,好奇地道:“哦?那清淺打算怎麼做?”
“你與二哥同在國子監上學,想必有機會在他喝的茶中下點東西,不難吧。”
沈斐勾起嘴角,衝林清淺挑了挑眉梢,道:“絕不是難事!”
“我將巴豆粉製成遇水則化的藥丸,你找機會下給二哥。”
沈斐饒有趣味,“然後呢?”
“然後……”林清淺陰冷一笑,問了句讓沈斐摸不著頭腦的話,“國子監的茅廁多嗎?”
“這……不多。”
“那便容易了,你將巴豆下給二哥後,找人將茅廁給占了。”
沈斐一聽,輕笑出聲,望著專心致誌搗鼓巴豆粉的林清淺,笑道:“清淺,你這法子真當下作,不過……”頓了頓,“我喜歡!”
林清淺笑而不語,巴豆粉又多倒了半瓶下去,眼中閃過陰冷光芒。
她不過讓林清遠當眾出醜罷了,比那日顧長庚被打得血肉模糊,這又能算得上什麼。
待林林清淺將巴豆粉製成藥丸之後,沈斐拿了,笑嘻嘻地道:“清淺,長庚,你們且等著,待我得手後,我再過來與你們細細講述。”
“好,多謝了,沈世子。”
“清淺此話見外了,再說,我也看林清遠不順眼很久了。”
沈斐興衝衝的走了,顧長庚如畫般的眉宇微蹙,眼神複雜望著林清淺。
林清淺道:“長庚哥哥可是覺得我做法不對?”
“不是,我隻是擔心,若事情被老夫人或者徐氏察覺,你……”
林清淺笑著打斷顧長庚的話:“長庚哥哥且放心,就算在國子監被發覺,沈世子為人仗義,不會將我供出來的,他身為平陽侯府世子,被發覺了,頂多被責備幾句,不會有事的。”
顧長庚不著痕跡打量起林清淺,這半年來,雖知她與從前不同,但每一次,她表現出來的淡定從容、聰慧,都會讓他懷疑,眼前的人真是林清淺嗎?
林清淺並未察覺顧長庚心思,斂下眼眸,唇角揚起好看弧度。
她陰測測地道:“這梁子結大了,可不是讓他當眾出點醜便完事了……”
……
平陽侯府。
平陽侯府神情欣慰的站在大門外,對身旁的管家道:“斐兒終於長大了,懂事了。”
管家附和道:“可不是,從前要世子去國子監都需侯爺你威脅加恐嚇,這幾日,世子竟不用侯爺出馬,每日準時前往國子監。”
“你記得吩咐廚房,記得給斐兒備好參湯,讓他好好補補,不能因課業累壞了身體。”
“是,侯爺,小的這就去吩咐。”
國子監。
沈斐每日都老老實實過來,百無聊賴的坐於案台前,斜眼睨了眼林清遠的位置。
林清遠好幾日不曾來國子監,也不知何時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