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小廝下意識要聽從林清遠的吩咐,要上前抓林清淺。
林清淺眼神一凜,厲聲喝道:“誰敢過來!”
小廝愣住了,一時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清淺笑了笑,道:“二哥,你忘了,如今父親正在府中,你不怕惹怒了父親,再被父親拿藤條抽你,或者讓你到祠堂罰跪嗎?”
林清遠被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上次林琅天大怒,罰了他之後,他近日都不敢造次,唯恐會再惹林琅天動怒。
林清淺在林清遠凶狠的目光下,盈盈一笑,道:“清淺還要回院中練琴,就不與二哥多說了。”
將人氣得半死,林清淺施施然的離開。
林清遠氣得牙癢癢,一腳接一腳的狠狠踹在了小廝身上,小廝嚇得臉色蒼白,跪下來,不停的求饒。
“二少爺息怒,求二少爺饒了奴才,求二少爺了……”
林清遠踢得氣喘籲籲,這才停下來,臉因為怒意顯得有幾分扭曲,神情猙獰。
等著!現在讓他受氣的人,終有一日,他都會討回來!
林清淺是,沈斐也是!
……
皇宮,禦書房。
“三皇子,皇上請你進去。”
秦子灝微微頷首,邁步進了禦書房,見了皇帝,跪下行禮,道:“兒臣叩見父皇。”
皇帝一臉喜色,起身,親自扶起了秦子灝,欣慰的眼神上下打量起他,道:“子灝此番前去治理江南水患,受苦了。”
“兒臣此番是為了江南的百姓,受再多苦都是值得。”
皇帝爽朗一笑,“哈哈哈,不枉父皇如此寵愛你,你果然懂事,知道心係百姓,一點都不曾丟我們皇家的臉。”
“父皇言重了,子灝身為北冥三皇子,理應替國分憂,身為兒子,理應為父皇分憂,如今所做的一切,皆是子灝分內的職責!”
皇帝重重拍了拍秦子灝的肩頭,欣慰不已。
“子灝剛從江南回來,怎不先回皇子府好好歇息,就急著前來禦書房見父皇?”
“兒臣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向父皇稟告,茲事體大,兒臣不敢耽擱。”
皇帝挑了挑眉,“哦?到底是何事?”
秦子灝從寬袖中拿出一份折子,遞給了皇帝,皇帝接過,翻開看了眼,神情疑惑的等著下文。
秦子灝道:“此番前去江南治理水患,查出江南有一批官員結黨營私,貪贓枉法,其中以江南巡撫李陽天為首,此事牽扯在其中的人員名單,皆在奏折上,兒臣已經命人將一行人全部抓起來,請父皇下旨處置。”
皇帝臉色陰沉,將折子扔在案台上,怒罵道:“好一群玩忽職守、以權謀私的官員!以為遠在江南就可瞞天過海!給朕下旨,全部人抄家斬首!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父皇。”
皇帝臉色緩了緩,道:“子灝此番前去江南,不止治水有功,查出這些人,同樣也是大功一件,朕重重有賞,今日你剛從江南回來,暫且回府歇息,待明日,朕在宮中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兒臣謝過父皇。”
三皇子磕頭謝恩,退出禦書房,站在禦書房外,他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
查出江南貪贓枉法的官員,全是林琅天一人的功勞,他將所有功勞都留給自己,是因他與林清蕪定下婚事,林琅天想幫自己奪得太子之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