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到籬園,與蘇小姐一同喝下的果酒,酒勁就上來了,醉的不省人事,是春夏將你背回來的。”秋冬如實道。
林清淺不曾想到,蘇映雪說酒的後勁大,這事是真的。
她認真的回想了半晌,到籬園後的記憶仍是一片空白。
林清淺略微忐忑地問道:“我喝醉後,可有做些什麼?”
在現代,據好友張依雲說,她酒品實在不可恭維,可怎麼個實在不敢恭維法,她卻從未說過。
“這……奴婢不知,是春夏背你回來,小姐還是找春夏問問吧?”
話音一落,春夏正巧打水進來給林清淺洗漱,秋冬道:“春夏,你來的正好,小姐有話要問你。”
春夏將木盆放下,道:“小姐,你有何事要問?”
“我……昨日到籬園後,可有做出什麼不好的言行舉止?”
“不好的言行舉止?”
春夏滿臉疑惑,道:“小姐到籬園進了顧公子的房間,沒多久,顧公子便命顧伯煮了醒酒湯,奴婢本想給小姐喂醒酒湯,可顧公子說,小姐不像是醉的太厲害,能自己喝,便沒讓奴婢進去侍候。”
林清淺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呢?沒有其他了?”
春夏垂眸認真回想一遍:“並未有其他了……”猛地一個激靈,她道:“對了,顧公子讓我帶小姐回柳園時,臉色挺難看的,奴婢許久不曾見到顧公子冷著臉,上次見到,還是從前小姐欺負顧公子的時候。”
等等!
顧長庚冷著臉?
所以定是她做了什麼事惹顧長庚不高興?!
是喝酒醉,指著他鼻子罵?還是因偶爾會夢到被他挑斷手筋腳筋,對他心生不滿,借著醉意叫囂要以牙還牙?
想著想著,林清淺後背涼颼颼的,縮了縮脖子,依稀覺得自己項上人頭要不保。
可即使她想破腦袋,她也想不出一丁點事關昨晚的記憶。
“快,給我洗漱梳妝,然後去籬園。”
“好,秋冬姐姐替小姐洗漱梳妝,奴婢下去備早膳。”
“不用備早膳了,我先去籬園。”
春夏擰著眉頭,“小姐連早膳都不用便去籬園?如此著急過去?”
林清淺道:“嗯,有急事。”
事關她小命的急事!
林清淺到了籬園,心裡打鼓,特彆見顧長庚靜坐於案台前,不言不語的練字,她更加忐忑。
試探地喊了一聲,“長庚哥哥?”
顧長庚冷淡的道:“嗯。”
林清淺欲言又止的,支支吾吾地問道:“昨日我到籬園後,我……我可有做什麼事惹長庚哥哥生氣嗎?”
顧長庚執筆的手微頓片刻,沉聲道:“沒有。”
如此冷漠兩個字,林清淺越發確定,自己定是做了何事惹顧長庚不悅。
她踱步走到他身旁,趴在案台上,衝他可憐兮兮眨巴下眼睛,“我昨日未曾想到,一兩杯果酒後勁如此大,到了籬園後的事,我一概都想不起來,若我做了什麼事惹長庚哥哥生氣,長庚哥哥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顧長庚抬眸看向林清淺,“昨日之事,你全然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顧長庚抿緊了唇角,眼神晦暗不明,林清淺抓摸不透他的心思,心裡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