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輕蔑一笑,朝老夫人磕了一個頭,道:“祖母,清淺隻求你查明此人身份,以防有心人故意要取害清淺,隻需帶上這位道上畫像前往真元觀問一問,便能一清二楚。”
“老夫人,這邪祟是為了拖延時間,才故意整這一出,不可信啊!”
“道長大可放心,若我當真是你口中邪祟,有能力逃脫的話,豈會被你逼到綁起來,險些一把火燒成灰燼的地步,再者,你說邪祟生性陰狠毒辣,可我從一開始到如今,可有傷過任何一個人?”
“這……你這是……”
林清淺繼續步步急逼,冷笑道:“道長莫不是在心虛,怕被人發現不是真元觀的道士?”
“胡說!貧道豈會心虛。”
淩霄道人從寬袖中掏出一個令牌,舉起來,道:“看清楚了,這便是真元觀修士的令牌,上麵刻著修士的道號!”
“既然如此,道長又為何懼怕讓人去真元觀查證?”
“貧道是怕你這邪祟使詭計,趁機逃竄!”
“道長是道行高深的道士,定有無數法寶能製住妖邪之物,不是嗎?”
淩霄道人下意識脫口道:“自然是!”
“如此道長隻需將我製住一日,讓人查證回來後,豈不是能讓他人更加信服你的話,否則……你便是在心虛,你不是真元觀的道士!”
“貧道……貧道隻是……”
淩霄道人被林清淺逼得結結巴巴,讓人越發覺得他的話可疑。
林清淺目光再一次回到老夫人身上,道:“清淺求祖母,若查明這位道長並非來路不明,心存不軌之人,他說清淺是邪祟,要殺要剮,清淺毫無怨言!”
“不行,這邪祟在蠱惑人心,不能信!”
顧長庚冷嗤一聲,“我看蠱惑人心的是道長你吧,你所說之事,丞相府需要待的年月久了的下人,都有所耳聞,難保不是有心之人告知於你。”
林清柔卻道:“顧長庚,你少胡說!那三小姐自從被你推下水後,醒來性情大變,你又如何解釋?”
顧長庚眼神冷得如滲寒冰,定定望著林清柔。
林清淺與淩霄道人各執說法,一時讓人難以斷定。
老夫人麵露猶豫,也不知如何是好。
林清淺垂下眼眸,忽地失落的笑了笑,道:“罷了,清淺隻求祖母最後為我拿些筆墨紙硯來吧。”
“筆墨紙硯?你要這些何用?”
林清淺低著頭:“我給近日給祖母做的藥囊,有安眠之效,可藥囊能用時間不長,我將製作法子寫下來,日後……我不在了,可讓其他人照著給祖母做,祖母就不會夜夜輾轉難眠……”
老夫人眼神複雜,似有些動搖。
徐氏道:“娘,這就是道長說的,邪祟蠱惑人的手段,你萬萬不可信啊!”
“是啊,祖母,倘若她真是三姐……”
老夫人板著臉,嗬斥道:“夠了!都給我安靜下來!”
眾人噤若寒蟬,等著老夫人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