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子灝對林清淺關切不已,林清蕪暗暗咬緊牙關,嫉妒不已。
徐氏見狀,在桌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沉住氣,林清蕪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下心底翻騰的嫉火。
溫氏與林清柔對望一眼,隱約能察覺到暗潮湧動的氣息,但選擇靜觀其變。
秦子灝與林清蕪一走,顧長庚徑直前往柳園。
“小姐,顧公子來了。”
春夏側開身子,身後是眉宇微蹙,神色擔憂的顧長庚。
林清淺坐在軟塌上,對他微微一笑:“長庚哥哥,你來了,快進來坐下吧,秋冬,你去泡壺茶來。”
“是,小姐。”
顧長庚行至林清淺麵前,上下打量起她,問道:“我聽老夫人說你身子不適,是病了?”
“不是的,方才……”
話音還未說完,春夏就忍不住憤憤不平地道:“顧公子有所不知,方才三皇子妃前來,說小姐見她要行跪拜禮,然後讓小姐一直跪在院中的石子鋪的地麵上,足足跪了一個多時辰,老夫人派張嬤嬤來替小姐解圍,小姐這才起來的。”
說著說著,春夏眼眶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小姐膝蓋都跪傷了,紅腫一大片,有的地方還還破皮出血,剛才替小姐上藥,她疼的臉都白了……”
顧長庚攥緊拳頭,眼神冷的如滲寒冰。
林清淺連忙道:“春夏,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好了,我尚未用午膳,都快餓死了,你先下去備膳吧。”
春夏小聲嘀咕:“奴婢並未誇大其說,小姐的傷確實……”
“嗯?還不下去備膳,是想讓我罰你了嗎?”
春夏道:“不是的,奴婢這就下去備膳。”
春夏朝林清淺和顧長庚福了福身子,退下前去備膳。
顧長庚望著林清淺,自責地道:“若不是那日你硬要大小姐向我行禮道歉,今日她就不會為難於你……”
林清淺眉眼微彎,打斷他的話:“長庚哥哥,你無須自責,就算我那日不要大姐向你行禮道歉,她今日也不會放過我,畢竟在她看來,母親是因我而被祖母禁足,她定咽不下這口氣,免不了要處心積慮來尋我麻煩的。”
話雖如此,可顧長庚心中內疚並未減少半分。
“你膝蓋上的傷可嚴重?上過藥了嗎?”
院子中可都是鵝卵石鋪的地麵,林清淺肌膚嬌嫩,在上麵跪了一個多時辰,可想而知,傷的必定不輕。
林清淺搖了搖頭,笑道:“長庚哥哥放心,並未像方才春夏說的那般嚴重,隻是有些泛紅而已。”
“真是如此?”
“真的,且已經上過藥,一點都不疼的。”
儘管林清淺與顧長庚解釋好幾回,說膝蓋上傷的並不嚴重,但他始終不信,眉頭緊擰的望著她膝蓋,內疚又自責。
林清淺見此,道:“長庚哥哥不信,我讓你看看便知道,傷真的不嚴重。”
說著,林清淺將裙擺撩起,白皙纖細的小腿露出來,一眼便能見到膝蓋上處理過的傷,上過藥後,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顧長庚隻掃了一眼,迅速背過身去,耳根微微泛紅,語氣慌亂地道:“清淺……快把衣裳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