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應過來,立刻斂下眼眸,暗暗在心裡罵自己:竟然看美男看的直咽口水,鄙夷你,彆忘了麵前的事祖國小花朵,你身體裡是一個老阿姨的靈魂!
顧長庚一口氣摘掉荷花池大半的蓮蓬,從池水中躍身而起,穩穩落在林清淺身旁。
顧長庚道:“今日暫且先摘這些吧,若你還想要,過兩日再摘。”
林清淺抬眸看了一眼衣衫濕漉漉的顧長庚,白皙的胸膛若隱若現。
她迅速低下頭,心虛乾笑道:“嗬嗬……好,聽長庚哥哥的,那個……長庚哥哥快把外衫披上,回屋將濕衣裳換下吧,雖如今天氣不冷,但還是換下來為好。”
顧長庚覺得濕衣裳穿在身上有些不適,點點頭,“我回屋換件衣裳,馬上出來。”
“嗯,好,長庚哥哥快去吧。”
顧長庚前腳一走,後腳春夏將竹籃拿來,林清淺裝了蓮蓬便匆匆離開,都不與顧長庚說一聲,惹得眾人疑惑不已。
……
永和宮。
天色一暗,聽聞皇帝召了其他妃子侍寢,淑貴妃便揮了揮手,屏退一眾宮女太監,說自己要歇息。
門合上,林琅天一如既往的從屏風後走出來。
淑貴妃嬌媚一笑,道:“林朗,坐下吧,本宮備了些小酒小菜,今日與林朗小酌幾杯。”
林琅天挑了挑眉:“為何今日興致這般好?”
淑貴妃倒了一杯酒遞給林琅天,自己也倒了一杯,淺抿了一小口,笑道:“今日本宮在禦書房的眼線來報,皇上接連兩日召見國子監和禮部的大臣,不出所料,應當是要挑選太子冊封之日,和準備太子冊封典禮。”
林琅天則是眉頭微擰,“若要冊封太子,為何皇上不曾與我說起半句?”
“你是清蕪父親,皇上多少會有些顧慮,在此之前,皇上也召見了不少朝廷老臣,應當是相商此事。”
林琅天若有所思,淑貴妃卻不以為然,胸有成竹地道:“隻要子灝坐上太子之位,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北冥的江山便會掌握在我們手中了!”
林琅天始終覺得有不對勁之處,可仔細一想,有尋思不出何處不對勁,索性也就不再深思。
“儘管如此,皇上生性多疑,我們凡事還是多需小心。”
淑貴妃靠在林琅天懷裡,溫言細語地應道:“是,奴家聽林朗的。”
……
五日後。
禦書房。
“李全,王貴,進來。”
李全與另一名喚為王貴的太監進到禦書房內,跪下來,“奴才叩見皇上,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將兩道聖旨放在自己麵前,望著左邊的那道聖旨,沉聲道:“李全,這是朕下的聖旨,你前去三皇子府宣旨。”
李全應道:“是,奴才遵命。”
皇帝目光落在了右邊的聖旨上,道:“王貴,這是給二皇子的聖旨,你到二皇子府宣旨。”
“是,奴才遵命。”
李全與王貴領命帶著聖旨退出禦書房,各自前往三皇子府和四皇子府。
禦書房內,皇帝端坐於案台前,眼眸微眯,眼神晦暗不明,讓人猜不透他半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