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住處。
沈斐興致勃勃地問道:“長庚,今日我跟映雪喝酒去了,你和清淺都說了些什麼?她有沒有同你說起我?”
顧長庚淡漠的掃了沈斐一眼,道:“沒有。”
“沒有?”沈斐一臉震驚:“今日你和清淺站在那快一個時辰,你們什麼都沒說?”
顧長庚俊美的臉上難得出現冷漠以外的表情。
滿臉無語。
沈斐繼續追問:“你們真的什麼都沒說嗎?”
顧長庚懶得搭理沈斐,拿上換洗的衣物出了屋。
留下莫名其的沈斐在屋裡摸不著頭腦,嘴裡嘀咕道:“真是的,兩人真的什麼都沒說?那得多尷尬,早知如此,我就將清淺拉過來喝酒,我還想跟她說說作畫的事……”
沈斐死活沒想明白,顧長庚的沒有,是指林清淺沒有說起他。
……
平陽侯府的下人連著來了三四回,無非就是平陽侯夫人想沈斐了,想他回府一趟,可沈斐不願比平陽侯先低頭,每回都毫無猶豫的拒絕。
今日沈斐巡邏時,行至南宮門,他又見到前來替平陽侯夫人傳話的小廝。
沈斐走過去,不耐煩地道:“小吳,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我爹放棄他的想法前,我是不會回平陽侯府的,你怎麼又來了?”
小吳神色焦急地道:“世子,奴才今日來,是因為夫人病了,今日昏過去,到現在都還未醒來,這沒辦法了,才來告知你的。”
沈斐臉色驟變,心急如焚地問道:“我娘昏過去了?好好的為何會昏過去?大夫呢?請大夫了沒有!”
“這……這……”小吳眸光閃了閃,結結巴巴地道:“這夫人突然暈過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如世子先回府瞧瞧吧。”
沈斐見小吳說不出個所以然,心一狠,推開了他,翻身上馬,“駕”一聲,騎著馬朝平陽侯府飛奔而去。
正在宮門裡的顧長庚見了,眉頭微蹙,似有些擔心。
楊玉堂卻笑了笑,道:“放心吧,侯爺夫人定不會有事的。”
顧長庚神色不解的望著楊玉堂,他卻笑而不語,拍了拍顧長庚的肩頭,繼續當值去了。
這種把戲,當初他與他爹置氣離家出走的時候,他娘也使過好幾回。
……
沈斐一路火急火燎的趕回平陽侯府,下馬的時候太過焦急,落地腳都沒站穩,險些栽倒在地。
隨風見了,趕忙上前扶住沈斐:“世子,你回來了,你方才沒摔著吧?還好吧?”
沈斐顧不上自己,拽著隨風的衣襟問道:“我娘呢?她現在如何了?”
“侯爺夫人……夫人她……”隨風眼神閃爍,半晌才憋出一句:“夫人在她院裡,世子先過去再說吧。”
殊不知隨風這支支吾吾的模樣,讓沈斐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他咬了咬牙,二話不說,往楊氏的院子跑去。
一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沈斐跑到楊氏院裡,焦急地道:“娘!娘你怎麼樣了,你……”
眼前的情景,沈斐的聲音戛然而止。
隻見楊氏坐於桌前,麵色紅潤,神采奕奕,身上哪有半分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