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捂著鼻子痛呼一聲。
“走路都分心,到底在想些什麼?”顧長庚擰著眉宇,“手放下,讓我看看。”
林清淺放下手,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事的,方才想事情想得入神了而已。”
顧長庚心中無奈歎息:這冒冒失失的性子,為何一直都不見長進。
“不是有事要與我說嗎?何事?”
林清淺支支吾吾地道:“上回我與長庚哥哥說借銀兩一事……我去新月錢莊找張掌櫃了,他多給了一半的銀票,一共五千兩……”
顧長庚“嗯?”了句,等她的下文。
“這些銀兩……我其實騙了長庚哥哥,並非是用在悅來芳上,是拿著與人開了一間酒樓,酒樓前不久已經開張,目前生意不錯。”
“開了一間酒樓?”
顧長庚迅速抓到林清淺話裡重點,“與誰開了一間酒樓?”
“容……容景。”
一瞬間,顧長庚臉色陰沉沉的,“我與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
“長庚哥哥的話,我沒有忘了!可容景他真的不是壞人,他會當小倌也是被迫彆無奈,其他小倌亦如此是,若有其他路走,他們斷然不會選擇當任人輕賤的小倌,他們幫過我,我想替他們另尋出路,才與容景一同將煙雨閣改成酒樓……”
顧長庚冷冷的板著臉,兩片薄唇抿成一條淺淺的唇線。
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容景豈會是普通的小倌,他讓暗衛去查,除了一年多前容景出現在京都城內買下煙雨閣,成為煙雨閣頭牌,與多名富商和朝廷官員有往來,其餘一概查不出。
身份隱藏如此之深的人,定不簡單!
“日後不許再去見容景,酒樓的事也不許再摻和!”
“我不能聽長庚哥哥的,酒樓……我不能不管!”
她耗費多少心血和銀子才開張的酒樓,目前生意不錯,讓她放棄,不就等於到手的銀子大把大把的往河裡扔啊!
“你……”
顧長庚氣得臉都黑了,麵對態度堅決的林清淺,完全束手無策,板著一張臉,索性轉身要走。
林清淺怔了怔,意料道顧長庚會動怒,但沒想到他會生這麼大氣。
她趕緊追上去,小手拽著他的衣袖,焦急地道:“長庚哥哥,你聽我跟你解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顧長庚抽回衣袖,抿緊唇角,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林清淺鍥而不舍,小跑著勉強追上他的步伐,又拽上了他的衣袖,微微喘著氣:“長庚哥哥……你先彆生氣,停下來聽我跟你說,好不好嘛?”
顧長庚鐵了心不理,抽回自己衣袖,一聲不吭往前走。
林清淺見顧長庚生悶氣的背影,眸子微垂,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
小跑了幾步,林清淺抓住顧長庚的手臂,“長庚哥哥,你不要生氣……”
顧長庚欲抽回自己的手臂,她不放,牢牢抓緊,他越發用力,卻不曾想,林清淺忽然鬆了手,被他的力道甩得摔倒在地。
顧長庚猛地頓住,迅速回頭。
林清淺抱著自己的手掌坐在地麵上,眼眶微微發紅,委屈巴巴的看著他,“長庚哥哥,疼……”
給讀者的話:
嘻嘻,我們清淺又要戲精了,長庚哥哥又要心疼未來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