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道:“是胭脂,我事先在手上沾了些胭脂,巴掌印是我自己按上去的。”
見春夏吃驚的張大嘴巴,她微挑眉梢,“難不成,你真以為我被四妹妹打了?”
春夏搖了搖頭,“奴婢知道小姐沒那麼容易被欺負,是怕小姐為了……自己打的。”
“你家小姐沒那麼傻,就算要誣陷彆人,也不會以傷害自己為代價的。”
春夏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底的疑惑問出口:“小姐出主意讓幾位夫人輪流掌家之事,是為了給秋冬姐姐出氣對嗎?”
林清淺點點頭,明亮的眼睛綻放出堅定的光芒。
“不錯,你們是我的人,有我護著,誰都不能隨便欺負!”
春夏眼眶微紅,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在林清淺麵前,將她嚇了一大跳。
“春夏,你這是作甚!有事起來再說,我說過,無外人在時,不喜歡你們對我行禮!”
春夏執意要跪著,抓住林清淺的胳膊,眼眶裡泛著淚光,道:“小姐,您對奴婢們這麼好,奴婢無以回報,但奴婢在此發誓,這輩子一定儘心儘力侍候,對小姐絕無二心!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清淺將跪著的春夏扶起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無須回報,你隻需記住一句話就行,真心對我之人,我定不會虧待,反之,我亦不會放過她!”
春夏重重的點頭,“奴婢記住了。”
林清淺“嗯”了聲,說是餓了,先將春夏打發出去。
從她穿進北冥國來,春夏秋冬真心侍候她這主子,她都看在眼裡,怎會無動於衷看她們因自己被人欺負,哪怕會因此為自己招惹麻煩,也在所不惜。
不過一場戲演下來,是真的挺累人。
……
第二日早上。
老夫人大怒,罰林清柔跪在祠堂一整晚,都未曾鬆口讓她起來。
明園。
溫氏眉頭緊蹙,“你方才說的是真的?清柔當真沒有對三小姐動手?”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謊言,是奴婢親眼所見,三小姐自己摔在地上,還對老夫人說,是小姐對她動了手。”
“在此之前,清柔她做何事?”
“這……”
溫氏道:“支支吾吾作甚,還不快從實說來!”
香蘭不敢再隱瞞,老實交代:“小姐挑唆兩位少夫人教訓了三小姐貼身丫鬟,聽聞那丫鬟被打得不輕。”
溫氏恨鐵不成鋼,臉都氣黑了。
“清柔真是的,我與她說過幾次,不許再去找三小姐麻煩,她偏就不聽!”
香蘭苦著一張臉,焦急地道:“如今當務之急,夫人還是去老夫人那替四小姐求求情吧,四小姐已經在祠堂不吃不喝的跪了整整一夜,再罰下去,身子怕是受不了啊。”
“老夫人今日一早便說身體不適,誰都不見,我如何去求情!”
“那怎麼辦啊?”
溫氏愁眉苦臉,沉思了片刻,對鄭嬤嬤吩咐道:“去找幾套上好的首飾,我們去一趟柳園。”
鄭嬤嬤道:“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