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老板走後,林清淺垂著眼眸,纖細手指心不在焉的摩挲著茶杯,惹得容景問道:“有謙在想什麼?和王老板開染坊的事?”
林清淺搖頭。
“那是……”
林清淺道:“方才王老板說,悅來芳的衣裳在西楚國都有人知曉,這話你覺得是真是假?”
容景莞爾一笑,“你是如何覺得?”
“王老板興許在說客氣話罷了。”
容景道:“非也,我看並非是客氣恭維,我見許多京都外成衣鋪的掌櫃,不也前來悅來芳定製衣裳,再者從前我迎來送往,認識不少富商,這些富老爺偶爾還會來聽我彈上一曲,我也時常聽他們說起悅來芳。”
“真的?”
“嗯。”
林清淺摸著下巴,心想,她一開始就打算將悅來芳像現代做成一個牌子,從小眾牌子到知名牌子。
如今看來,倒也不是沒可能。
不知想到了什麼,林清淺眼睛一亮,急匆匆地道:“容景,今日之事,多謝了,改日再認真跟你道謝,我突然想到點事要與李掌櫃商量,先走了。”
“好,有謙慢走。”
林清淺擺了擺手,讓容景彆送,帶著寒月就走了。
容景立於窗前,見林清淺進了悅來芳,不緊不慢的走回案前坐下,漫不經心的輕撫琴弦。
“楊聰,吩咐下去,讓混在作坊的人小心些,彆露了什麼破綻,這丫頭……可聰明的很。”
楊聰道:“是,屬下知道。”
……
李掌櫃見林清淺來了,道:“公子,你怎麼來了?你昨日的吩咐,我已經讓人去辦了。”
“我今日來不是為了冰窖的事,我剛從煙雨樓出來,跟一位在西楚經營染坊的商人見過麵,決定與他在京都開一間染坊,這樣節省了布匹從西楚運回來的勞力,但這開染坊的地方,得麻煩李掌櫃去找,可以不在京都城內,附近的村莊裡也成。”
李掌櫃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回神,道:“是,那明日我就親自去打聽,公子請放心。”
林清淺道:“嗯,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
“還有一件事?”
“這事……我們進去坐下再說。”
“好,公子,這邊請。”
李掌櫃跟在林清淺身後進了內堂,聽了她的打算後,大為吃驚。
“少爺,你是說?你打算在西楚國開一間成衣鋪?”
林清淺點頭,“正如這位王老板所言,成衣運過去再賣,麻煩不說,這中間的人工勞力算下來,也得不少,倒不如就在西楚開成衣鋪。”
李掌櫃眉頭微蹙,擔憂地道:“可是你不能離開京都的,那成衣鋪誰來打理?”
“這正是我所擔憂的,李掌櫃做事,我一貫放心,本來你去西楚最為合適,可你這一走,京都這邊也不成,我才想與李掌櫃商量,你可有信得過的人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