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人說著話時,門外響起顧伯的聲音:“相爺,您來了。”
“嗯,本相來看看長庚。”
林琅天踏入顧長庚廂房,見到沈斐等人,眉頭不著痕跡微蹙,行過去,拱手行禮,“沈世子。”
沈斐道:“林丞相。”
林清淺與蘇映雪也福了福身子見禮。
林琅天看了顧長庚一眼,才道:“沈世子是過來看完長庚的?”
“是的,聽聞長庚還未醒,難免放心不下,便抽空過來看看。”
“沈世子不必擔心,禦醫說了,長庚並無大礙,很快便能醒過來的。”
林琅天側目看向林清淺,語氣略微斥責道:“清淺你也是,你傷還沒好,你祖母下令讓你好好在屋裡養傷,怎麼不聽你祖母的話?”
林清淺低著頭,“父親,清淺知錯……”
“唉!林丞相,你彆怪清淺,是我讓她帶我過來看看長庚,說來是我的不是,忘了她還有傷在身,需好好休養。”
“沈世子言重了,本相身為人父,方才斥責清淺,也是出於擔心她。”
沈斐笑道:“自然自然……能理解。”
又寒暄了幾句,林琅天道:“沈世子,你如今身為禦林軍右統領,長庚傷了,宮中值守之事,得由你來負責,事務繁忙,你還是不要在宮外多逗留,長庚這你放心,若他醒來,本相定會讓人第一時間告知你。”
說著他又道:“清淺你也是,傷勢還未痊愈,回屋裡好好歇息才是。”
林清淺咬著唇,眼角餘光偷偷瞥向顧長庚,顯然想多留一會兒。
沈斐眸光微閃,搭上了林琅天的肩頭,嗬嗬笑道:“對!林丞相說的是……宮中事務繁忙,我現在便回宮,我記得皇上召見眾多大臣下午在禦書房議事,走吧,我與林丞相一同進宮,路上正好問問追捕燕山賊人的進展如何。”
林琅天本欲拒絕,但被沈斐纏得沒辦法,半拉半拽的走了。
沈斐手背在後麵,對林清淺和蘇映雪做了一個豎起大拇指的手勢。
惹得蘇映雪笑道:“你說都是當禦林軍右統領的人,怎麼還是總沒個正形……”
林清淺聞言也養了揚嘴角,一臉無奈的表情。
沈斐平日雖話嘮和二了點,但為人極好。
林琅天一走,蘇映雪拉著林清淺的手,小聲道:“清淺你是不知道,在燕山你掉下懸崖時,林丞相一臉淡漠,就記掛著皇上的安全,至於你大姐和林清柔,都一副恨不得你死在懸崖底下的樣子……你日後可不能信她們,一個個都不安好心。”
林清淺笑了笑,“你放心,我有分寸。”
她早知丞相府真心對她的,大概隻有老夫人。
“對了,映雪,顧伯在小廚房煎長庚哥哥和的藥,你替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好,我現在過去看看,你在屋裡坐下歇歇,彆忘了你也還有傷。”
“謝謝,我知道了。”
蘇映雪出了顧長庚臥房,林清淺行至塌前,見顧長庚唇瓣乾澀起皮,拿乾淨的手帕沾了水,替他擦了擦。
在床榻前坐下,林清淺眼眸微垂,道:“長庚哥哥,沈斐和映雪來看你了,顧伯很擔心你,你早些醒過來吧……還有我也很擔心你……”
林清淺沒看見,緊閉雙眸的顧長庚手指動了動,眼睫輕顫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