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許再與他有往來,哪怕日後他回了京都城,亦是不許!”
林清淺點頭如搗蒜,“好!我聽長庚哥哥!”
左右如今容景走了,也不知何時才會回來,先應承下來再說。
顧長庚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林清淺見狀,眼睛閃著亮光,問道:“長庚哥哥……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顧長庚道:“嗯。”
林清淺展顏一笑,顧長庚眉宇間的淡漠隨之散去。
聽到船裡蘇映雪和沈斐聲音,林清淺道:“長庚哥哥,我們也進去吧,映雪他們應當在等我們。”
顧長庚頷首,跟在林清淺身後往裡走。
眼神複雜望著林清淺背影,顧長庚心中五味雜陳。
他從未生她的氣,他氣的是自己,為何總是控製不住心底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沈斐見兩人進來了,笑道:“長庚,清淺……你們快過來,這是映雪新釀出來的糯米酒,十分不錯,你們也來嘗嘗。”
望著沈斐遞到自己麵前的酒杯,林清淺一個激靈,乾笑道:“不了,我今日還是不飲酒,你們喝吧。”
沈斐道:“我知你不勝酒力,這糯米酒不烈,與果酒相差無幾,放心吧,不會醉的。”
林清淺:“……”
回回喝之前都說並非烈酒,可她回回都醉,她是怕了,況且她剛剛在顧長庚麵前保證再也不喝酒的。
沈斐還欲再勸,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走了酒杯,顧長庚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道:“她不喝,我喝了。”
沈斐挑眉笑了笑,“行行行……清淺不喝,你喝,快坐下來吧。”
楊玉堂道:“是啊,來,長庚我們許久不見,來,喝一杯!”
蘇映雪酒量可一點不比這三人差,也跟著湊起了熱鬨,林清淺坐在顧長庚身旁,乖乖的吃她的東西,滴酒不敢沾。
船劃到了湖中央,蘇映雪拽著沈斐一同出去賞景,楊玉堂也跟著過去了,湊巧迎麵而來一條船上有相識的人,他便過去與人寒暄了起來。
林清淺上次落湖還記憶尤深,因此興致缺缺,與顧長庚留在了船裡。
船外。
蘇映雪見有人劃著小船在湖裡叫賣,她瞧見一條小船上放著許多一小壇子的酒,眼睛一亮,大聲問道:“老板,你這船上賣的是什麼酒?”
小船上老板應道:“是荷花酒,用明月湖的湖水釀出的酒,酒香宜人,小姐可要買上一壇啊?”
“老板,你給我來兩壇。”
“好嘞,一共二兩銀子,小姐你拿好了。”
蘇映雪將銀子扔到老板的小船上,扶著甲板上的欄杆彎腰去拿酒,可就差那麼一點點,她正欲踮起腳,胳膊被人拉了一下。
回頭一看,是沈斐拉了她。
“沈斐,你乾嘛呢?”
沈斐沒好奇地道:“當心給掉湖裡去,我來拿。”
沈斐長臂一伸,輕而易舉接過老板遞過來小酒壇,他遞給蘇映雪,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