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低聲罵了一句,“躲了這麼多年,竟躲到了這邊疆外,一出現就害我徒弟,等著,拓跋雲!我們新仇舊恨沒完了……”
“風爺爺,你在說什麼?長庚哥哥他怎麼樣了?”
風清揚定了定心神,暫且先把這些事往後放放,他沉聲道:“長庚情況比我想象還要糟糕,毒可以慢慢解,但這匕首必須馬上撥了!一刻都不能再拖。”
大夫聞言,發著顫道:“使不得,這匕首距離心脈這般近,隻怕一拔出來就要大出血,若是止不住血,顧將軍他可就……可就……”
風清揚不耐煩地道:“難道不撥出匕首,這樣任由他下去,長庚就能活了嗎!”
大夫被堵得啞口無言。
林清淺望著顧長庚,咬了咬唇,驀地問道:“風爺爺,你有幾成的把握?”
“不足三成。”
林清淺抿緊了唇瓣,片刻後,她堅定地道:“聽風爺爺的,撥!”
段飛神情嚴肅,但並未出言反駁,現在情況擺在眼前,試一試還有兩三成的機會,若不試顧長庚連活的機會都沒有。
風清揚轉頭對大夫吩咐道:“馬上準備乾淨的,剪刀,小刀和紗布,至於其他人都先出去吧。”頓了頓,他接著道:“清淺你留下來吧。”
段飛也想留下來,但被風清揚拒絕了,人太多容易讓他分心,況且他留下來幫不上忙。
段飛本那為何要讓林清淺留下來,風清揚丟了一句,“丫頭留下自是有用。”便讓寒夜將他們都趕了出去。
營帳中隻留下昏迷的顧長庚和林清淺等三人。
風清揚將要用的藥物全部擺在塌前,吩咐大夫一會兒要如何幫忙,大夫打起十二分精神聽他吩咐,唯恐自己會出錯。
風清揚準備好後,深呼吸一口氣,拿剪刀將包紮的紗布剪開,露出顧長庚胸口的傷口,刀口附近肉泛白,甚至開始化膿,看起來頗為嚇人。
林清淺見了,後背發涼,手腳冰冷,緊緊咬著唇,胸口被無法言喻難受充斥。
風清揚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怔了一下,對大夫道:“準備好了嗎?一會兒我拔出匕首,定要第一時間將我準備好止血的藥粉撒到傷口上,用紗布按住傷口。”
大夫臉色也有點發白,點點頭,“是,老夫明白了。”
林清淺握住顧長庚冰涼的大手,不敢出聲,全身精神緊繃著,盯著風清揚手握住手柄,他道:“一,二,三……撥!”
風清揚迅速將匕首拔出,血濺了三人一身,溫熱的血直接濺到林清淺臉上,讓她渾身僵硬了,她像是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大夫將撒藥粉,拿紗布摁住傷口。
風清揚掏出一粒藥丸直接喂給顧長庚,再給他喂了點水,把他嘴合上,強迫他咽下去。
手搭在手腕上探顧長庚的脈象。
可脈象越來越弱,時有時無的樣子。
風清揚也急了,額頭滿是冷汗,逼得沒辦法了,對林清淺道:“丫頭,你快與長庚說說話,快啊!”
林清淺一個激靈,她緊緊握住顧長庚冰涼的手,靠在他耳邊聲音發顫地喊道:“長庚哥哥……你堅持住,你還沒為顧將軍報仇,你一定要堅持住……”
大夫壓著紗布,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風清揚麵色極其難看,如臨大敵。
林清淺強忍著眼眶打轉的淚水,“長庚哥哥……你來邊疆之前跟我說,等你回京都城後,有話要與我說,無論你要說的是何事,我都答應你好不好?你一定不能有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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