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我今日出府時,已經將信拿去星月錢莊,命他們快馬加鞭送去邊疆給少閣主了。”
林清淺:“……”
林清淺內心幾乎抓狂,信中隻寫了一句我想你了,裝入信封後,林清淺覺得太過直白,覺得不好意思,並不打算將信寄給顧長庚,誰知寒月已經將信寄出去了。
想到顧長庚看到那封信的情景,林清淺是又惱又羞。
寒月見林清淺一會歎氣一會搖頭的,她禁不住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那封信……有問題嗎?”
林清淺有氣無力地道:“……無事,你們都先下去吧。”
左右都寄出去了,她也沒法子。
隻是顧長庚見到那封信會如何想?會不會覺得她太過不矜持?
……
翌日一早。
林清淺與蘇映雪一同進宮,以同樣的辦法,讓寒月給安儀柔易容,再讓安儀柔裝作隨行的丫鬟跟在她們身後出宮。
馬車上,安儀柔心急如焚,在宮中聽到溫豐年醒來那一刻,她就發瘋似的想馬上見到他。
馬車行駛了不到半個時辰停在溫府門前。
管家帶著幾人輕車熟路前往溫豐年臥房。
推門而入。
溫豐年臉色蒼白躺在床榻上,強行壓著咳嗽,每一聲咳嗽,都仿佛再抽走他的生命,聽見門口腳步聲,他側目看去,與安儀柔目光撞在一起,兩人都微微紅了眼眶。
溫豐年開口道:“咳咳……是你嗎?小柔……”
安儀柔雖是陌生麵容,但他認出了她。
安儀柔快步行至溫豐年塌前,忍著哭泣,仔仔細細打量了他,牢牢握住他的手,道:“是我……豐年,你還好嗎?可感覺身上有不適的地方?”
溫豐年清秀麵容上勉強扯出溫潤的笑,“……無事,見到你便好了,我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你,我已知足了……”
“豐年!你彆胡說八道!”
“咳咳……好,我不胡說,你也彆哭了,看你哭,我比身子不適還難受,咳咳……”
溫豐年微涼的手指給她輕輕擦拭著眼淚,她緊咬著唇,強行忍下抽泣,不願讓他見自己哭,不願他難受。
站在身後的林清淺和蘇映雪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同轉身走出去。
安儀柔和溫豐年見一麵不易,她們就給兩人留下獨處的時間吧。
蘇映雪還是一如前兩天,情緒頗為低落,她小聲道:“清淺,若是溫大人為了柔才人,不願辭官回江南休養,他身子可如何是好?可若是他走了,柔才人是不是再也見不著他了?”
林清淺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麼,她垂眸,若有所思起來。
溫豐年和安儀柔兩人,唯一解決的法子,便是安儀柔拜擺脫柔才人的身份出宮,可她是皇上的女人,誰敢開口讓皇上放安儀柔出宮,放她去與彆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