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從風清揚房裡出來,迎麵碰上行色匆匆過來的顧長庚。
顧長庚一見她,著急的拉著她上下打量,“你呢?身上可有受傷?傷在何處了?”
林清淺怔了怔,望著顧長庚輪廓分明臉龐,他眼底滿是著急,她反應過來,道:“長庚哥哥,我沒事,你彆擔心…”
顧長庚已經仔仔細細打量了林清淺一遍,確認她真的沒受傷,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長庚哥哥,你怎麼在府中?”
顧長庚道:“我剛回府,便聽聞你帶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前來找師父…”
他聞言,當時心驟然一緊,唯恐林清淺是否也受傷了,心急如焚的趕過來。
林清淺解釋道:“我沒受傷,我帶來的人是溫豐年,長庚哥哥應當聽過。”
“嗯,聽過”
“他…”林清淺神情複雜地道:“據說是灝親王府親兵去他府上將人傷成這般的,會不會是…他與小柔的事被人發覺了?”
“若真是他與柔才人的私情被人察覺,去他府上的就不會是灝親王府親兵,你也彆太擔心,我命人去查查。”
林清淺:“好。”
林清淺在風清揚門外等了許久,風清揚尚未出來,顧長庚見她臉色不大好,心疼地道:“溫豐年傷得不輕,師父怕是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你到屋裡歇一歇,我命人在此看著,師父一出來便會稟告的。”
林清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隨著顧長庚去了書房。
在書房等了近兩個時辰,將軍府下人來報:“三小姐,將軍,風閣主已經出來了。”
林清淺聞言,猛地站起來,對顧長庚急聲道:“長庚哥哥,我們過去吧。”
顧長庚頷首:“嗯。”
兩人到了風清揚的房,林清淺一進去,著急地問道:“風爺爺,溫大人情況怎麼樣了?”
風清揚蹙著眉頭,麵色凝重的看了她一眼,輕歎一聲,道:“既你得知此人身患癆病,想必也知他身子不好,如今又受如此重傷,定是凶多吉少,老頭子我能做的,隻是
暫時吊著他一口氣在,若是傷勢惡化,怕是…”
“若挺過去,他傷勢不惡化呢?是否就無性命之憂?”
風清揚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道:“等他能挺過去再說吧。”
林清淺心跟著沉下來,風清揚沒往下說,她也能猜到幾分,怕就是傷勢不惡化,溫豐年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顧長庚垂眸望著憂心忡忡的林清淺,道:“師父,無論如此,此人勞煩你儘力醫治他,若需什麼藥材,你儘管吩咐人去取。”
風清揚道:“這你們不必擔心,若能有法子醫治,我定會儘力為之。”
林清淺道:“謝謝你,風爺爺。”
“唉!你這丫頭,跟風爺爺見外什麼,人就留在這吧,老頭子我會親自照看,你們不必擔心。”
林清淺跟顧長庚從風清揚院子出來,林清淺想了想,放心不下宮中的安儀柔,道:“長庚哥哥,映雪還在攬月殿,我還需進宮一趟,先走了。”
顧長庚握緊林清淺的手,低聲道:“我同你一起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