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稍有不慎,可是會導致兩國交戰啊!
慕容景不慌不亂,淡笑道:“此事,在一月前派人送來北冥的書信中,想必已經解釋過,西楚與巴達聯盟乃是笑話,西楚確實給過巴達族一批糧草,但不是白給,是巴達族用馬匹和兵器交換而來的,巴達族和西楚的關係,不過是一次買賣罷了。”
“是嗎?”顧長庚冷笑一聲,道:“那慕容太子可知巴達族首領還交代出什麼了?”
“哦?這巴達族首領胡胡謅亂編了那些話,孤願聞其詳。”
顧長庚道:“巴達族首領說,慕容太子一直身在巴達族軍營中,巴達族士兵在邊疆屠殺我北冥百姓,抓我北冥百姓做人質,使陰險招數暗算,這都是慕容太子你出的主意!”
高齊軒在底下暗暗為慕容景捏了一把汗,而慕容景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淡然淺笑。
慕容景道:“不過是巴達族首領一麵之詞罷了,顧將軍豈能相信。”
“巴達族不少將領如今還關押在京都城中,想必他們都有幸在軍營中見過慕容太子吧,要讓他們過來與慕容太子對峙嗎?”
“顧將軍說笑了,天下人皆知,孤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這銀色麵具便成了孤的標識,巴達族首領若是要找人假扮孤出現在巴達族軍營中,那便是再容易不過,隻需找與孤身形相似之人,再戴上麵具,不就能對外宣稱孤身處巴達族軍營之中了。”
顧長庚冷嗤一聲,嘲諷地道:“巴達族首領無緣無故,為何要找人假扮慕容太子出現在自己軍營中呢?!”
慕容景輕笑了出聲,不以為然地道:“巴達族首領的企圖再明顯不過,企圖捏造巴達族與西楚聯盟,以震軍心罷了。”
得知真相的林清淺和沈斐等人,禁不住在心中罵道:這慕容景好生不要臉,臉不紅心不跳的狡辯,分明就是想抵死不認!
顧長庚忍不住棱角分明臉上滿是怒意,冷冷盯著慕容景,“慕容景太子!你休要太過…”
話還未說完,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帝終於開口了,沉聲打斷顧長庚的話:“顧將軍,慕容太子,今日朕在太和殿設宴,是為了給慕容太子接風洗塵的,今日諸位欣賞歌舞,暢飲一番,這重新商定和平簽約一事,暫且先放放,明日金鑾殿再議。”
底下大臣忙附和道:“是,皇上說的不錯,今日設宴是為慕容景太子接風洗塵,這些正事明日再說,明日再說…”
他們也怕顧長庚再咄咄逼人下去,搞不好明日西楚北冥兩國就要開戰了,這畢竟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顧長庚沉著臉,似乎不肯罷休,身旁的沈斐趕忙將他拽得坐下來。
慕容景對林清淺微微一笑,鎮定自若的樣子回到席位坐下。
倒是秦子灝眼神複雜,想了想,還是道:“父皇,兒臣…”
皇帝眼神一凜,“子灝,方才父皇所言,你沒聽到嗎
!今日太和殿設宴隻欣賞歌舞,舉杯暢飲,不議正事!”
秦子灝:“是,父皇。”
他就是再不甘不願,也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隻能閉了嘴坐回席位中。
太和殿中樂聲繼續響起,但眾人心思各異,早已沒了心思欣賞。
待到太和殿宴席結束,顧長庚一刻都坐不住,起身就要走,沈斐拉著他,著急地道:“長庚,你這是要去哪?”
顧長庚:“我去求見皇上!”
言畢,他甩開了沈斐拉著他的手,頭也不回往乾清宮走,沈斐喊都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