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不答,掉轉馬頭,竟然又往回跑了。
隨從一頭霧水看著慕容景掉頭騎馬走掉,好半晌,一人道:“現在怎麼辦?是追馬車還是追太子殿下?”
另一人前後各看了一眼,道:“追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掉頭定是有他的道理。”
“好。”
兩人掉轉馬頭去追慕容景。
慕容景騎著馬回到方才客棧,一瞧方才門口綁著的馬匹少了一匹,他薄唇抿得緊緊的,“駕”一聲,騎著馬往剛才相反的方向追。
讓慕容景起疑心的是方才的拉著馬車的馬狀態不對,若是林清淺在馬車上,她膽子再大,不過一名弱女子,馬受了驚,豈會不怕,怎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且好好的馬車在客棧門口為何會受驚?隻有一個可能,便是林清淺故意讓他以為她架著馬車跑走了。
慕容景騎著馬追了沒多久,果不其然見到林清淺的身影。
眸光一凜,他加快速度追上去。
林清淺聽到身後急促的馬蹄聲,回頭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是慕容景騎著馬追來。
她咬緊了牙關,“駕”一聲,加快速度。
可慕容景還是追了上來,距離不足一丈之遠時,慕容景一掌拍在馬背上,一躍而起,直接落在了林清淺的馬背上,雙臂將她困在懷中,奪過她的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慕容景語氣似笑非笑帶著一絲冷意,“孤真是低估了清淺的聰明……差點連孤都被你騙得團團轉。”
林清淺掙紮著,惱怒不已,“慕容景,你放開我,放開……”
慕容景摟著她從馬背上來,摟住她腰肢的手力道大到仿佛要勒斷她的腰,“丫頭,你最好聽話些……孤的耐心向來不好,不介意用一些特殊手段,讓你安安靜靜跟孤回西楚。”
話音一落,林清淺摸到藏於袖中的剪刀,氣紅了眼,狠狠的一剪刀刺在慕容景的肩頭。
剪刀劃破衣裳刺入身體發出的聲音。
血將慕容景身上的衣裳滲透,月光下本就是紅色的布料更加紅得鮮豔刺眼。
隨從趕到了,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一幕,怒聲喝道:“大膽!竟然行刺太子殿下!”
說著提劍要上前將林清淺拿下。
慕容景眼底一暗,揚手一掌將隨從打得摔出半丈遠,倒在地上吐了一口大血,薄唇吐出的話冷若冰霜,“滾開!”
林清淺被慕容景身上戾氣嚇到,手一抖,手中剪刀掉在地上,她警惕又畏懼盯著他,“你……你想做什麼?”
“傷了孤還毫發無損站著說話的人,世上沒有幾個,丫頭,你知道嗎?”
“你……唔……”
林清淺話尚未說完,後脖頸被劈了一掌,悶哼了聲,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倒在慕容景懷裡。
慕容景垂眸望著懷裡眉頭緊蹙的人,略微無奈地道:“你是其中之一了。”
將昏過去的林清淺帶回客棧,將人安放在床榻上,慕容景在旁坐下。
兩名隨從神情忐忑站在一旁,其中一人臉色煞白,剛才慕容景一掌應當讓他傷得不輕。
其中一人道:“太子殿下,屬下幫您處理傷口?”
慕容景眼簾微動,淡聲道:“不必,去將大夫請來,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