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跟著煤車走了一路，又倒回去走了很遠，總算把三個袋子裝滿了。
天黑了，張愛國尋到軌道邊，接了張愛苗手裡的口袋。
“你們今天這麼晚，是不是剛等到煤車過來？”
“二哥，上午過來的煤車，沒有漏下來一點煤渣。
下午過來的這一趟煤車裝得滿，但是司機同誌開車穩，隻在轉彎處有煤塊掉下來。
我們是往前往後走了許久，才撿滿了三口袋。”
張愛國聽後點頭說：“你們三人不要分開，要是有人來搶煤渣的時候，你們就不要來撿了。”
“二哥，我們知道了。”
“二哥，奶今天有沒有來找四哥和五哥？”
“來了。
奶大早上就來了，被大姐攔了一下。
下午的時候，奶又來了家裡一趟，我出來前，奶還在院子門口等了好一會。”
“二哥，你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奶跟在你身後沒有？”
“我在街上轉了一圈，又和朋友說了一會話，奶以為我約了朋友一塊玩耍。”
他們四人回了家，張愛田和張愛民洗澡，一家人用了晚餐後，在院子裡吹風。
張奶又來了，她手裡拿著手電筒，站在院子門叫：“小四，小五。”
“奶，你來了。”
張愛田和張愛民去了院子門口，張奶看到他們兩人滿臉不喜道：“你們這幾天去做什麼壞事了？”
劉玉聽見張奶的話，當下就冷笑一聲：“婆婆，我家小四小五這般老實的孩子，在你嘴裡還討不了一個好字。
你既然不喜歡他們兄弟，有事了，何必上門來找他們去做。
你彆的孫子們不是孝順嗎？
那你去找他們啊。”
“老三，你彆裝死，你說話啊。”
“娘，我說什麼？
小四出生的那一年，我們一家的日子苦啊，三個孩子餓得脖子都伸長了。
你那個時候逼著我們交養老錢，說我們不交，就要摔死小四。
你當初要摔死他的，他能長到現在，是他命大。”
“老三，那就是順口說一句話，你怎麼當真了？”
“我也不想當真，我們當時困難，和你說延期一些日子。
你在外麵和人說，小四這個孩子命不好，運不好，容易帶累一家人。
娘，幸好是解放了，這要是放在過去，小四這個孩子能活下去嗎？”
“我隻是和彆人說閒話......”
“婆婆，我和你說了，我沒有。”
“不是你，是誰？”
“路見不平的好人吧。”
張愛田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幾年後會發生的事情，現在就發生了。
原本由劉玉說出來的真相，現在換成張老三了。
張愛田愣怔的神情，讓張愛紅見了後，立時嚷嚷：“奶，彆說了，小四被你嚇住了。”
張愛紅過來伸手就要打張愛田一個巴掌，他往後退了一步：“大姐，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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