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奶在外麵罵你不孝。”
“我不在奶麵前晃，過幾天，她就會換人罵。”
“那奶就會在外麵罵我了，我一定要好好讀書，我以後去讀大學了，不在家裡住。
奶又要換人罵。”
他們回家後，張愛苗湊上來問=：“四哥，五哥，你們聽到什麼消息？”
張愛田和張愛民挑了一些能說的事，和張愛苗說了說。
至於他們聽人猜測，自首的男人和有夫之婦偷情，一時心慌丟煙頭的事，他們就沒有說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院子裡，張愛紅卻忍不住提起張愛田兄弟沒有說的事情。
張愛紅問年妮：“妮子，你平時在工廠裡，有沒有注意田石頭和誰關係親近？”
年妮滿臉糾結神情看著張愛紅：“大姐，我認識的田石頭，那一天帶著一家老小回老家了。”
“不是他？
是那個小的田石頭？
我記得他才結婚沒有多久。”
“他結婚有一年，他平時對他老婆很好，而且他老婆長得也好。”
“他老婆就是長得不好，他老婆年輕，比徐娘半老生了好幾個孩子的婦人要好吧？”
“大姐，廠裡很多人說是誤會。”
“我坐客船回來的時候，都聽到彆人在討論。
我一聽就知道那婦人是誰了。”
“大姐，你和彆人說了那人是誰？”
“沒說。
他們兩人不用活了，他們的女人和男人，還有年紀小的孩子，還要活下去。”
“大姐，你覺得他們兩人真的有什麼？”
“男的不知道，但是女的，我多少知道一點。
你們大姐夫在工廠上班的時候，她喜歡湊在你大姐夫身邊說話。
我隻要過去了，她就裝溫柔裝大氣。
哼，我後來去上班，她怎麼都看我不順眼，還口口聲聲說，我配不上你們大姐夫。
她奶奶的，彆的女人，也會和男同誌一起說話逗趣，彆人就比她眼神正。
妮子啊，你還是太嫩了。
你看火柴廠的老工人，有幾個搭理她的。”
年妮倒吸一口氣：“大姐，你以前沒有提醒我這裡麵的事。”
“有什麼好提醒的，你心裡想什麼，麵上露什麼，我說了，反而不好。”
年妮呼一口氣：“還好我是鄉下人，那大姐的眼光高，她一直看不上我。”
院子裡的人，愣了愣後，大家都笑了起來。
張書城笑嘻嘻說：“媽，我也是鄉下人。”
“你不是，你現在是城裡人。”
“書城，你媽和你還有你弟都是城裡人，你們上了我們的戶口本子。”
“大姑，那我和我媽還能上我姥姥家紅本子嗎？”
“不能。”
一家人說說笑笑，這一夜就這樣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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