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陰沉著眼神,可能是之前生育孩子,虧虛了身子,現如今看著越發老態十足。
她也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與對麵小她四五歲的耿氏比較起來,差彆未免有些太大了。
耿氏喜歡枯草色,乾枯黃色中透著幾分嫩芽青,就像是死亡中滲透出的一點點生機。
她的手很巧,旗裝上細細碎碎的小花兒,還像是開在枯草從中一般。
領口袖口上麵都繡著珍珠,帶著幾分雍容的大氣,不至於顯得這件衣裳過於簡約。
“姐姐要不去看看,會一會淩氏?”耿氏唇邊噙著笑意。
她側過頭,耳朵上那副掐絲珍珠耳環,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的很是惹眼。
宋氏聽見這個建議,立馬不悅說道,“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去看一個格格,要看也是她來看我。”
雖然宋氏生氣,但她依舊有自己的驕傲,不管怎麼樣,季婉容也越不過庶福晉去。
耿氏無奈笑著,“姐姐,你也不是這樣暴脾氣的人,怎麼容不下一個淩氏呢?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院子裡麵的風波,咱們不是說過,不再參與的嗎?”
“話是這麼說……”宋氏一愣,眼眶一酸澀,她最後一個孩子去世的時候,她就暗暗發誓。
此後這院子裡麵的一切紛爭,都和她沒有關係了,她要抱著孩子們的牌位,孤獨終老。
可是季婉容這誇張受寵的風頭,讓宋氏沉寂的心,不甘了起來。
大家都是女人,她不能接受比她身份還低的人,過得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