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對這個小廝的性命,很是看重呢。”魏塵風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一塊濕潤帕子。
擦拭了雙手,在桌前坐下,拿起筆開始寫藥方子。
季婉容聽他這麼說,當即有了幾分看法。
不是說醫者父母心嗎?怎麼?在魏塵風的眼裡,小卓子不值得救?
嘖,之前還以為魏塵風是個清流人物,現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隻要是人命,自然看重,和身份無關。”季婉容輕哼一聲,這才不悅說道。
魏塵風寫著東西,並未看見季婉容表情的變化,聽見她哼了一聲,少不得好奇。
抬起頭來,見季婉容瞧著自己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打量和不屑,立馬反應過來了。
眼前這女子,是誤會自己了,忙解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見多了不把奴才當人看的主子。”
季婉容聽著他的解釋,隻覺得蒼白的很,更加不悅質問道,“哦?在魏郎中的眼中,我就是那種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主子了?“
“不是不是。”魏塵風這下,更是放下毛筆擺著手,站起身來衝著季婉容行了禮,“容夫人,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好奇你對他性命看的如此之重,有些做爹娘的,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你這樣的主子。”
這話說出來,季婉容聽得一愣,魏塵風這是誇讚自己呢。
見季婉容不言語,怔怔站在那兒,他繼續說道,“我做郎中多年,見死不救的爹娘,也看見過不少,其實多花點銀子買藥材,還是能救的,可就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他們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