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胤禛蹲下身子,從年氏的手裡奪過布片,比劃在年氏的眼前。
手微微有些顫抖,他憤怒說道,“那這是什麼?這做巫蠱娃娃的布料是什麼?這是二十年一進貢天山冰蠶絲做的宮娟!三年前,五公主賞給你的,除卻太後隻有你有,你是想說遠在宮裡的太後,拿這東西害人?”
“不不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年氏拚命擺著雙手。
臉上的脂粉早就被眼淚衝的一團糟,她身上的天青色旗裝此時,也黯然失色了。
這樣哭泣不止的年氏,哪裡還想之前囂張跋扈的側福晉呢?
“年夕瑤,你是不是真當爺不敢治你?”胤禛看著年氏,咬牙切齒,“你以為依仗著娘家,就可以這般有恃無恐嗎?”
“四爺!妾身錯了,妾身不敢。”年氏聽見胤禛這麼說,心裡害怕極了。
年家在京城來說,的確是有些資本的,但再厲害,不還是皇家的奴才?
年初的時候,阿瑪休致返京,還給自己說過,不要惹得四爺生氣,要和睦才是。
現在哥哥們雖然沒有身居要職,但看在阿瑪的功勳上,皇上也是看重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年氏在這府上才如此有底氣。
饒是自己跋扈了點,看在娘家的份上,四爺從不與自己計較的。
可是現在,四爺居然為了一個不入眼的格格,這麼同自己置氣發怒,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