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引出母蟲?”胤禛著急問道,聽著自己的兒子,這些年如此受折磨,他真真切切地在心痛。
魏塵風搖搖頭,想了想這才說道,“貝勒爺,還得先清理表麵蟲卵,才能引出母蟲。”
“那你快去。”胤禛連忙說道,“需要什麼東西,直接說。”
魏塵風看著這一屋子的人,轉身從藥箱裡麵拿出了一根很粗很粗的銀針。
那針頭隻是比季婉容頭上的發簪頭小了幾圈而已,此刻銀針泛著冷光,看著就讓人觸目驚心。
季婉容倒吸一口冷氣,詫異問道,“你要用這個針去紮大阿哥?”
“嗯,隻有這樣的針,才能讓蟲卵排出,大阿哥現在昏迷,就算吐血也吐不出來多少的。”魏塵風點點頭,用點了火的白酒擦拭著銀針。
一遍又一遍,四喜站在一旁打著下手,看著那麼粗的銀針,也是嚇得心頭一顫。
胤禛思慮片刻,轉過頭對季婉容說道,“你要不先回去吧,這蠱蟲排出,場麵肯定血腥的很。”
“沒事兒,我不怕,我要留著給大阿哥打氣。”季婉容搖搖頭,看著胤禛麵色鐵青,擔心弘暉的同時,還能顧及自己。
她拉著胤禛冰涼的拳頭,慢慢給他舒展開來,低聲勸慰道,“魏郎中認準了症狀,四爺彆著急,大阿哥大富大貴的,不會有事,四爺不要自責了。”
胤禛聽著這話,身體一僵,他什麼都沒說,但季婉容已經明白了,明白了他作為阿瑪的內疚和自責,她都懂。
魏塵風用餘光看著季婉容和胤禛如此親密的行為,手上隻頓了頓,拿著銀針走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