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讓我檢查一下嗎?”
為了排除疑慮,考爾又補充道:“我是來自火星的統禦賢者,所有戰團繳納的基因種子稅收我都有過接觸,所以不用擔心我會泄露秘密。”
為了對星際戰士形成一定約束,以及保留各個戰團的傳承,令其能夠在遭受團滅危機後有著重建的機會,幾乎每一個戰團都會定期向火星繳納基因種子。
這讓羅穆路斯詫異的看向黑色聖堂牧師。
不是,這稅收當著彆的戰團的麵說就算了,還能當著黑色聖堂說的嗎。
這幫超生遊擊隊也要上繳基因種子的嗎?
牧師還道是長者在向他尋求這一信息的真實性。
“黑色聖堂也會繳納基因種子稅收。”
雖然黑色聖堂從來不把聖典當回事,還經常讓軍務部法務部的船亞空間迷航,但這幫人和其他帝國部門的關係其實都還不錯。
算是多恩之子裡社交能力相當強的那一類了。
所以基因種子稅他們還是繳的,無非就數量上可能會有點問題。
“感謝。”
大腦幾乎是瞬間便結合已知信息分析出其中的緣由,羅穆路斯的疑惑算是解開了。
“隨意。”
隨即,受傷的多恩之子開口了。
他的聲音便如麵孔那般堅硬,即使是牽動了傷口,氣息也沒有出現半點波瀾。
考爾也不客氣,很直接的對傷口進行了清理。
噴出消毒液,探出纖細的醫療鉗,抓住那些破損的毒晶。
這些帶著致命毒素的彈丸同時也會對受擊者造成超出神經感受閾值的痛苦,即使是星際戰士都難以忍受。
撲哧——
醫療鉗扯出碎片,同時還帶出了大量被碎片所黏附住的神經。
多恩之子不為所動。
除了傷口處肌肉因為失去神經而變得鬆垮下垂,那張如磐石般的麵龐看不出任何表情。
隨後就是消毒與清洗,填充細胞組織,以及對血液的透析。
奧蘭多元帥注意到了手術盤中散發著熒光的毒晶,看著對方麵不改色的表情,更是肅然起敬。
何等堅忍的戰士!
多恩之子向來以克己與對痛苦的忍耐聞名。
在沒有戰鬥的時期,他們時常會佩戴一種名為‘痛苦手套’的裝備來鍛煉自己。
但即使是黑色聖堂,那些在奧蘭多眼中皆是無比堅忍優秀的兄弟,在麵對毒晶武器的攻擊時都難以抑製劇痛帶來的生理反應。
有這樣的戰士,何愁他們不能為神皇爭得勝利?!
同為多恩之子的奧蘭多感到了驕傲。
士氣再度上升了。
羅穆路斯露出微笑。
目的達到了。
“酸液很好的中和了毒晶武器的毒性。”
完成了手術,考爾如是說道。
旁聽的奧蘭多元帥瞬間變了臉色,發自內心的驕傲隻是在他的臉上凝固了片刻,隨後就化作了不可置信。
那石頭腦袋終於是反應過來了。
多恩之子一言不發的帶上頭盔,隨即站起。
“感謝你的治療,賢者。”
羅穆路斯感謝道。
“為歐姆彌賽亞保留這樣的戰士,是我應儘的使命,”
大賢者低聲回應,隨後便拖著巨大的身體離去。
那些機仆會自動前來處理地上的血汙。
“那我們便告辭了。”
一切結束,羅穆路斯禮貌的向眾人告辭,與噬人鯊們一同離去。
這次總算不再有意外插曲。
空曠的停機廣場,獨留下黑色聖堂的二人麵麵相覷。
“你聽到大賢者剛剛說什麼了嗎?”
奧蘭多元帥的表情終於是維持不住。
難怪,難怪這些長者如此堅忍。
多恩之子很少會去臆測,隻有在得到確切答案時才會選擇肯定。
“元帥!”
牧師的語氣中是難掩的激動。
他伸手搶過了機仆背簍中的毒晶,仔細觀察著其上的腐蝕痕跡。
“那位長者,他有著唾液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