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婭,開槍,把那些暴徒打下去,彆讓他們進來!”
一座被打造為臨時堡壘的三層小樓之外,普萊斯朝著前方大喊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前方的觀察窗中探出了一根長管,被電磁力推出的鋼釘連綿不絕的飛射而出,沒入那些流民的身軀,令他們瘋狂的潮水一頓。
隨後普萊斯便迅速掙脫了人群的束縛,這具蒼老的身體靈活得像是猿猴一般翻上了五米多高的圍牆。
有十餘名麵黃肌瘦的流民想要往上攀爬,便伴隨著紛飛的鮮血與鋼鐵碎片,摔在了同伴的身上,在重力作用下滾落下去。
而那些包繞於此的流民們,在目視著老人的背影消失之後,也沒再作出什麼過激行為,上前如蝗蟲般將那些因為踩踏與被鋼釘命中要害而死亡的人們拖走後,這條街道便陷入了寂靜。
他們並沒有強行攻入這棟彆墅樓的打算。
或者說,翻入這棟彆墅獲取食物的難度,比啃食那些地上的屍體要難得多。
嘩啦——
繞過自己所安放的陷阱,將背包往上放,承重的震動壓垮了空置的罐頭,呼啦啦的滾落地麵。
“呼~”
普萊斯疲憊的舒了口氣,剛想要往沙發上一靠,後背便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有一把刀子紮入他的肩胛骨裡了。
他伸手摸了摸,但刀刃入肉的角度很是刁鑽,他沒辦法在不對身體造成二次傷害的情況下將其拔出來。
哎~
老人歎息一聲,他居然會因為這麼點戰鬥便受傷。
他也是老了。
“爸爸,你受傷了?”
尤利婭注意到了老人的窘迫,連忙關上了能源所剩不多的電機,小跑著趕了過來。
她先是確認了匕首插入的方向,隨後沿著原有的角度將之拔出,接著借助陽光確認了一番其上沒有褻瀆紋路與異常色彩之後,這才撥開了盛放著手術刀的酒精盤,拿起止血凝膠。
得益於老父親過去從事的神聖職業,這座三層小樓並不缺少軍用物資。
“爸爸,要不我們去社區吧。”
為父親處理著傷口,尤利婭忍不住說道。
那些壟斷了糧食與武器的老爺們雖然是人渣,但終究能為父親提供一個穩定的工作。
“而且我也能作戰,我也會開槍的。”
“不行。”
抓起清水喝了一口,普萊斯很是直接的拒絕。
他看向前方,從大樓中部不知何時走下了一位女人。
“普萊斯叔叔......”
懷抱著一位三歲小女孩的女人隨即開口。
她囁嚅嘴唇,卻被普萊斯先一步打斷了。
“康沃爾是在我的建議下加入行星防衛軍的,如今他不在,我理應履行保護你們的職責。”
普萊斯輕輕搖頭。
房屋之中的氛圍再度陷入了沉寂。
“......抱歉,蘇菲亞姐姐,我不是對你有意見,隻是我希望爸爸的壓力能小點。”
將紗布纏好,尤利婭連忙解釋道。
“沒事的。”
蘇菲亞緊了緊懷中的孩子。
她知道叔叔一家都是很好的人,隻是對一無是處的自己感到厭惡。
那些社區不會選擇庇佑兩個累贅。
而且。
老人的視線落在了女兒與蘇菲婭的身上,輕輕歎氣。
就算那些老爺們願意接受,他也不會同意。
她們太漂亮了。
“那不是還有那個神皇教派嗎?隻要去聽取他們的教義就能領到食物,還有著教徒們的護送,不用被暴民糾纏。”
尤利婭有些無奈的勸說著。
“隔壁的卡裡安,那個紈絝子弟都能入教,而且他在入教之後都變得禮貌的多......”
尤利婭拿出了自己的例子。
“都不來騷擾我了。”
“不,不能去!”
相比於那些社區的家夥,普萊斯對這些異教徒要更加的警惕。
“哎。”
尤利婭歎了口氣,她都不知道和爸爸說了多少遍這樣的話了。
但普萊斯總是生硬的拒絕。
她不明白,就算不加入社區,但是讓她們去神皇教派有什麼不好的,畢竟跟她們打交道的都是很好的一群人。
頂多有一種喜歡將自己包裹在袍子裡的神秘主義作風罷了。
她隻是不希望爸爸每天都這麼累,遠遠跑去給社區的老爺們打工,還要冒著風險趕回來。
“小艾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