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三間屋,屋門看著感覺不結實的樣子,有一間屋頂的瓦片還沒了,另兩間即使還有瓦片,但也有幾處瓦片脫落,估計屋內也漏風。
這屋子即使要住,估計也要花些時間修補一下屋頂,屋內估計也沒家具,這年代平民百姓日子都不好過,即使一張凳子都是家產,原住戶搬家估計都要搬空。
果然,婦人打開房門後,隻見這間不大的屋裡隻有一個裂了一條大裂縫的土炕,其他地方什麼也沒有。
婦人當時有些尷尬,連忙又帶夏可可去了旁邊那間更小更低的屋裡,這屋裡倒是沒鎖,因為這間屋裡隻有一口獨灶,還是沒有鍋的土灶,連根柴都沒有。
說實話,擱以前夏可可肯定十萬分看不上此處,但目前情況不同,這裡雖破,它至少是間屋子,總比每天睡在外麵強,也有地方能做些熱乎吃食。
破就破吧,反正她也住不長,到時候弄些泥漿把破了的地方堵上,隻要不下雨,應付一段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夏可可還是對這裡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她也不是想討價還價,她是為了自己沒戶籍等下忽悠婦人做出的樣子。
婦人看出夏可可不滿意此處後急了,她家兩天沒食物進食了,家裡四個娃此刻還躺在炕上餓的哼嘰著。
當家的以前是個牙人,但這兩年生意不好,他根本沒什麼收入,加上今年糧價太高,他們家老本全部花完,再沒收入,全家就等餓死。
本來要是城門不關還能有絲希望,小叔一家搬去了府城,那日子肯定比自家強,他們本可以去求助小叔家的,誰知城門大關誰也出不去,現在連最後希望也沒了,要是今天弄不到錢,那全家就真隻能等死了。
夏可可不道德的又在婦人麵前拿出一個饅頭吃了起來,邊吃邊看著院子和屋子搖著頭,嫌棄之意很明顯。
等到婦人急得都快抹眼淚了才開口說:“你這屋子太破,我要是租下還要花錢修理,這錢肯定也不少花。
其實我也不缺錢,就是怕麻煩,你這屋子我租也行,就是我要跟你說一下,我家也是縣城的,但我家房子可比這裡強多了,我是家裡有原因才要出來租屋子。
不過我出來急,沒把戶籍出來,我阿爹外出做生意因為城門關了沒法進來,我在家裡受後娘欺負,我這才不得不出來找個地方暫住。
時間不定,暫時先住三個月,所以我要是租你屋子又沒有戶籍,我怕我交了錢租下屋子你們事後再搶回屋子,對,不行,我想想還是去姑姑家待一陣子吧,彆我再花冤枉錢。”
夏可可說完故意嘴裡咬著沒吃完的半個饅頭,雙手一手提行李,一手提裝著饅頭的布袋,然後抬腳看似看急,但故意沒一手提起行李的樣子,讓婦人有了反應時間。
婦人哪能讓入手的鴨子飛了,她拉住夏可可,立即指天發誓,沒有戶籍也沒事,她當家的是個牙人,會寫幾個字,到時候他們私下寫一張房屋租憑,然後雙方按手印。
婦人還說了,她家小叔這破屋都空放著好些年了,一直沒租出去過,現在年景不好,更不容易租出去,她家這次租給夏可可後肯定不會耍無賴收錢再把屋子租給彆人的,並拿自己的性命對天發誓,若失言天打五雷轟。
古代一向迷信,也不會輕易發出狠毒的誓言,在這婦人發出誓言後,夏可可才勉強相信,然後雙方就對房租討論了會,最終以一個月一百文租下了這座破屋。
接著兩人去了婦人家,在院子裡讓婦人男人寫了租憑,三人都按了手印,夏可可這才交了交了三百文房租,過後婦人又送夏可可回來,又簡單聊了幾句,並保證在此期間肯定不會把屋子租給彆人才離開。
剛剛租憑上的字全是繁體字,夏可可當時按手印前看了下,有些字認識有些不認識,但是紙上寫的是租房子的意思是真的,所以她才按了手印。
其實真假對她來說倒是沒事,真的最好,假的她會讓這對夫妻重新做人。
她是不想惹事,不然以她自身所有的兩種異能,可以說在這個世界橫著走完全沒問題
不過她不想這樣,那樣會有無數麻煩之事等著她解決,還是這樣當個小人物最好,反正隻要安然度過三個月就行,隻要不缺吃喝有個落腳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