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帥臉,因為眉骨處的疤痕,竟然彆有一番味道,有種痞帥的西裝暴徒既視感。
尤其他的眼神,深情得不像話。
這怎麼讓人受得了?
路月當即轉移視線,背過身子不看他。
“沒事。”
心中卻在暗罵,擦,竟然色誘她。
不行不行,不能上當,忍住,忍住。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在心中罵自己。
‘路月,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他是怎麼對你的,你不是說好了忘記他,不愛他了,怎麼能這麼快這麼沒出息地又要淪陷呢?’
‘忘了肩上的傷,忘了那差點沒命的一槍嗎?’
在給自己洗腦一番後,路月終於冷靜下來。
她瞥了桑莫一眼,淡淡問道:“你眉骨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桑莫很無所謂地回答。
“在熱帶雨林的時候弄傷的。”
路月正開冰箱拿東西,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也就是說,他的傷是在給她去找負淺草的時候傷的。
“這傷...應該會留下疤痕吧?”
她也不知作何感覺,就是心中有點澀澀的,不是很好受。
“沒事,留疤就留疤,也不影響什麼,”
他的話說得毫不在乎,這麼點小疤痕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就算是在臉上,他也無所謂。
灑脫的語氣讓路月心生愧疚,如果留下疤痕毀容了,那不就是她的過錯了?
明天還是找姐姐問一下,有沒有什麼能不留疤痕的藥。
兩人一個洗菜切菜一個炒,配合得異常默契。
路月看著堂堂黑市之主,在這裡給他低聲下氣地認真洗菜,突然停下翻著鍋鏟的手,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是她有錯在先,騙了他,也確實為他擋了一槍,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
可是後來他為了去給她尋找負淺草、白亭草,在三角洲也險些喪命。
如今來找她,也將一切解釋清楚了,甚至百般討好地認錯。
她還對他耿耿於懷什麼呢?
為什麼隻允許她騙他,不允許他誤會她呢?
兩人之間各有各的錯罷了。
或許她應該原諒他的。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猶豫了。
她的毒......
沒有至親之人的血,就無法煉製白亭草,就無法解毒,她又能活多久呢!
思及此,一切想法又吞回了心底。
“菜糊了。”
桑莫輕喚一聲,趕緊關掉火,鍋裡已經糊得都要燒起來,他又接了一壺水倒進鍋中。
“啊?啊——”
路月這才回神,被燒糊的鍋嚇了一跳。
“抱歉,走神了。”
桑莫嘴邊掛著淺笑,第一次看見她這個樣子,呆呆的,可愛極了。
“沒事,你去旁邊休息一下,我來處理。”
路月張張嘴,最終也是沒說什麼,默默退到了一邊。
桑莫處理著燒糊的鍋,時不時側眸看路月一眼,一舉一動間,溫柔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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