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月就這樣靜靜地在沙發上坐著發呆,不管幾個哥哥還有姐姐說什麼,她都沒有再說話。
她就像沉入到自己的小世界中,將自己封閉起來。
完全讓人猜不透也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已經深夜,路厭路聿路祁讓路清夢帶著段兮去休息,他們三個在這裡陪著路月就行了。
三兄弟陪在路月身邊,誰都沒有再問什麼,默默地陪伴。
路厭平時是最忙的一個,和路月見到的時間也是最少的,但他是最細心的一個。
今天雖然他沒有在現場,但聽清夢所講,加月月說的話,總感覺哪裡不是很對。
他有桑莫的聯係方式,讓路聿和路祁看好路月,他去給桑莫打了電話。
一直坐在陽台上,身上已經染了一層白雪的桑莫,聽見手機鈴聲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本想掛掉,但又接聽了。
“大哥,什麼事?”
他的聲音清冷淡漠,帶著濃濃悲涼,還有一點沙啞。
路厭僅憑他的聲音就聽出了不對勁,“你和月月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可能是月月還沒有想好和我在一起吧,不過我會等她的,多久都等。”
隻是這樣嗎?路厭不這麼認為,這其中絕對還有其他的隱情,讓月月不能答應和桑莫在一起。
“大哥,幫我照顧好月月,我要回m洲一段時間,等我回來時,會讓月月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
路厭:“為什麼?”
“可能是我滿身殺氣活得很是淩亂,月月想要一份平淡安逸的生活,我回去安排一下黑市。”
路厭沒說什麼,淡淡應了一聲。
“嗯。”
桑莫掛斷電話,他哪裡是回去整頓黑市,就算路月想要平淡的生活,和黑市也沒有關係,現在的黑市在加吉安的管理下,很是融洽。
他是要回去養傷。
他肩上的傷明明都已經縫合,這麼長時間了,傷口養的也很好。
可現在,竟然滲出了絲絲血跡,黑色的衣服和血跡融為一體看不出什麼,但是落在他肩上的血被染紅,融化。
傷口撕裂的痛,不是一般人能忍的,桑莫卻像沒事人一樣,好像隻有這樣才能遮蓋他的心痛。
桑莫在外麵坐的時間太長了,阿炳比較擔心,便去陽台查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便看見了他肩上的雪被滲透了紅色。
阿炳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回頭喊道:“阿木,叫醫生,快。”
“老大,是不是肩上的傷口崩裂了?我扶您回房間,醫生很快就到。”
桑莫臉色有些慘白,他沉聲道:“我沒事。”
阿炳將人扶起來,回了房間。
沾滿白雪的外衣被阿炳掛在一邊,桑莫脫下西服、襯衫,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左肩上已經被縫合的巨大傷口,此時正往外滲著血,鮮血順著他的胸膛流下,異常刺目。
阿炳急匆匆去找了醫藥箱,將傷口周圍的鮮血處理乾淨。
很快,醫生來了,沒想到阿木直接把林老叫來了。
林老看見桑莫的傷口情況,直接罵了出來。
“桑莫,你作死是不是,你說,是不是左肩過度用力了?告訴你多少遍了,左臂不要用力,不要用力,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你這傷有多嚴重,自己還不清楚嗎?不好好養著,整個左臂都會受到影響,你想變成獨臂俠半邊殘廢嗎?”
林老雖然一邊罵著,但也是一邊給他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