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念這孩子可憐，但是她很乖很懂事，成績也很好。”
何紓婕本來想說成績下降，可是看到她奶奶後，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還是不要讓老人家操心的好。
說了，老人家也沒辦法。
“可念，最近壓力是不是有點大啊？”
蘇可念搖了搖頭，又點點頭。
林毅吃了口菜：“最近壓力挺大的，做不完的試卷，高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看你活得好好的。”
何紓婕咬牙切齒，你是來拆台的吧？
何紓婕微笑道：“不用有太大的壓力，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同學和老師，奶奶，下個月學校要開始晚自習了，大概要九點鐘才放學。”
“念念跟我說過了。”奶奶點點頭。
“跟您說過了是吧，平時就您和可念在家，沒有叔叔阿姨什麼的嗎？”
奶奶搖了搖頭，眼角全是無奈。
“有一個叔叔和嬸嬸，一個姑媽，我的大兒子和女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對念念不好，他們有兒子孫子，時不時吃的喝的還要從我這裡拿，你說我一個老人家能賺到什麼錢，這種人……”
蘇可念奶奶可能平時也不說這些，聊著聊著眼角也濕潤了。
搖著頭，全是無奈和悲哀。
蘇可念坐在旁邊抱著，眼淚巴巴的。
“老師啊，真的麻煩你了。”
“不麻煩，是我應該做的，要不這樣，可念，從明天開始周六你去我那補課，上午去，下午再回家……”
蘇可念看向自己奶奶。
奶奶則說道：“補課的話，要多少錢啊？”
“不用錢，蘇可念成績好，考個好大學我臉上也有光。”何紓婕心想老人家哪裡拿得出來補課的錢啊。
何況，她說的也是真心話。
蘇可念作為班上她最看好的學生，給開小灶不是很正常嗎？
“奶奶，您覺得怎麼樣？”
“好、補課就補課，念念，到時候周六去。”奶奶叮囑了一聲。
蘇可念比較聽話，乖乖點頭。
林毅好奇道：“老師，你家裡有電腦嗎？”
“有台筆記本，怎麼了？”
“我也想去補課，我最近成績蹭蹭的漲，我考上好大學，你臉上不也有光嗎？”
何紓婕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你……”
“原來是我不配啊。”林毅歎了口氣。
“行！”
何紓婕感覺這輩子不可能再遇到第二個，像林毅這樣的學生了。
怎麼才能把不要臉，表現的這麼淋漓儘致和自然？
“何老師，您真是我恩師，老師，你家裡通網了嗎？”
“通了啊？”
何紓婕柳眉一皺，這跟你補習有什麼關係？
這小子，不會專門衝著蘇可念去的吧？
嗬嗬，
有我在你還能翻了天？
何紓婕心裡冷笑了一聲，她倒要看看林毅究竟想乾嘛。
林毅點點頭，上網錢省了。
聊了一會家長裡短，何紓婕道：“時間不早了，那今天就到這裡，可念，明天你坐公交到學校門口，我去接你。”
“嗯……知道了。”
“好，那就這樣，奶奶，我們先走啊，回去還有事呢。”
奶奶站起來：“哎好，我送你們出去。”
“不用，您休息吧，外麵天色也黑。“
“不用從村上走，後麵這條路可以通到大馬路上。”
“奶奶，我們先走了啊，蘇可念，明天見。”林毅推出自己的腳踏車。
這車坐過何紓婕、林筱薇、蘇可念。
誰信啊，
可就是事實啊。
這麼醜，卻這麼受歡迎。
也就是老了舊了，林毅站起來蹬，要是新車他還舍不得。
蘇可念抱著小狗，抬起手目送兩人離開。
“念念，回來吧。”
“嗯，奶奶。”
┅┅
路上，何紓婕皺眉道：“怎麼一個燈都不亮啊？”
“被偷光了，裡麵的線。”
“這也敢偷？”
林毅點點頭，道：“他們想的是高風險高回報，被利益衝昏了頭腦，誰會去估計代價，老師，我明天幾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