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瑤裝作害怕的樣子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壯著膽子上前走了一步。
“殿下有所不知,三皇子今日要買走那支紫金琉璃釵的時候,瑤兒不知賬單,便去翻了下賬本,這才發現碎玉軒每月的盈額居然還不到三千兩!要知道,它還沒有隨著瑤兒嫁進郡王府的時候,可是幾間鋪子中最賺錢的鋪子,但如今連碎玉軒都快虧損了,可想另外幾間鋪子隻怕也要撐不下去了。”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老郡王重重拍了下桌子。
就連秦臻也深感意外。
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向一旁的杜青蘿。
陸詩瑤說的不錯,在她嫁人之前,碎玉軒確實是最賺錢的鋪子,畢竟這是城內數一數二的首飾店,陸振海請了全西楚最有名、手藝最好的師傅來打造首飾,但凡出了什麼新品,必定會引起京中那些貴太太和千金小姐們的哄搶,每月單是給師傅的工錢都要開出一千兩,可想碎玉軒的盈額有多喜人。
若非如此,秦臻也不會千方百計地要娶陸詩瑤了。
要知道這碎玉軒也僅僅是陸家萬貫家財的冰山一角而已。
可是這才短短幾個月的光景,碎玉軒竟然就沒落下來了,每月盈額連三千兩銀子都沒有,說出去誰信?
還有這三皇子也是,一個大男人總去首飾鋪子逛什麼,白拿一次也就算了,還月月都去,哪有一點皇親貴胄的樣子?
杜青蘿見老郡王和秦臻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心裡一虛,默默低下了頭。
老郡王一見她這樣就知道一定是她在背後搞鬼,要知道,她這個世子妃當初嫁進郡王府的時候,陪嫁品可是連陸詩瑤的一半都沒有,如此豐厚的嫁妝,誰不眼紅?
說來也是他和臻兒的不對,這陸詩瑤進府之後,他們一心隻想著她的陪嫁品都是他們郡王府的東西了,隻給她留了些貼補之物,剩下的鋪子良田和大部分的金銀財寶全部都收入賬房做公用了,因為杜青蘿是當家主母,所以由她打理著也並無什麼不對。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敢在公中的賬上動手腳!
“你給本王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郡王怒不可遏地瞪向杜青蘿。
若是她當真敢從中作梗,那就是貪了郡王府的銀子,他絕對饒不了她!
“陸氏剛進府的時候,臻兒曾向本王說起過那碎玉軒的營收,每月的盈餘起碼在一萬兩左右,可是如今竟然連三千兩都不到,你倒是好好同本王解釋解釋,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杜青蘿見老郡王生氣,著急忙慌地跪到了地上。
“老王爺,這、這不關妾身的事啊,鋪子都是掌櫃們在經營的,妾身一個女人家,哪懂得這些,隻是每月收賬的時候,總聽他們抱怨這幾個月的買賣不好做,所以妾身便想著會不會、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姐姐就是心善,他們合起夥來在您麵前賣個慘,您就信了他們的話,哪曉得這其中的貓膩,若不是妹妹今兒個碰巧查了賬,怕是也要被他們糊弄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