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去。”
陸詩瑤有些不放心,拉著她一起過去了。
到了跟前,卻見那老伯正坐在地上卷煙筒,愁眉苦臉地看著眼前的地皮。
冬至看陸詩瑤一眼,隨後擰著眉上前,“老人家,請問一下……”
那老伯聞聲轉過頭來,見陸詩瑤通身富貴,身側還跟著兩個丫頭,麵上也不知怎的像被嚇到了似的,緊接著就跪到地上朝陸詩瑤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不是我們沒用,而是我們實在種不出金子來啊,這就是塊兒普普通通的地,哪裡種的出金子啊,求您饒了我們吧!”
陸詩瑤看的一頭霧水,忙讓冬至將那老伯扶起來。
“老人家,我不是什麼貴人,而是這二十畝地的東家……”
話還沒說完,老人家又給她跪下了,反應比方才更激動。
“杜小姐,我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家家戶戶都隻會種地,哪裡會種金子啊,再這樣下去,我們的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求您饒了我們吧!”
杜小姐?
又是杜家的人?
陸詩瑤眉峰一凜,凝聲說道:“老伯,您先起來,我不是杜家的人。”
白露跟著解釋道:“就是啊,我們小姐明明是陸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姓杜呢,老人家,您真的誤會了!”
老人家聞言,麵上驀地一愣。
“陸家?您、您是陸老爺家的千金小姐?!”
“正是。”陸詩瑤淺淺點頭。
老伯聞言,肩膀抖了抖,眼眶裡突然迸出一行熱淚來。
“陸小姐,我們可把您給盼來了,您是不知道,我們這幾個月可真是遭了大罪啊!”
陸詩瑤單聽這話的意思,便知必定與杜家脫不開乾係,語調也不禁沉了幾分。
“老伯,這幾個月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您且慢慢說。”
老人家點點頭,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隨後開口。
“陸小姐嫁進郡王府的頭一個月,村民們本來還在好好種莊稼,因為這二十畝地已經成了您的陪嫁品,所以大家都知道今年收了糧食是要往郡王府送的,可沒成想趕在那月月末,村口老吳家的兒子在地頭除草的時候突然挖出了一包金子,這地不是村民們的,那撿了金子自然也得交到郡王府去,可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袋金子,竟給我們滿村子的人招來了禍根……”
說到這兒,老伯頓時又紅了眼眶。
“老吳家的兒子說,他當時把銀子交給郡王府的世子妃後就回來了,不曾想到了第二天,有一夥人突然衝進了我們東風村,口口聲聲說他們是世子妃的娘家人,這些地既然是郡王府的,同理便也是他們世子妃的了,如今地裡挖出了金子,便是塊兒寶地,種什麼便能得什麼,所以他們就讓我們把地裡那些快熟的莊稼全給除了,改種金子,還要我們每天按時不誤地澆水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