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方林海?刑部尚書方林海!香兒怎麼會和他扯到一塊兒去,方林海平日裡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是不清楚,如今豈能和他苟合做出這等有違天理的醜事來!”
杜青蘿擰眉回道:“香兒她也是無辜的,爹,她是遭了陸詩瑤那個毒婦的算計!”
杜如晦越聽越迷糊,“無緣無故的,郡王府的側妃怎麼會算計到香兒頭上,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老老實實的把話給我說清楚!”
杜青蘿心知今日是躲不過去了,喟歎一氣,隻得將那日在相國寺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
杜如晦聽罷,抬手便甩了她一巴掌。
“糊塗,你自己犯蠢也就算了,自己害人不成,反倒害了你親妹妹,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蠢鈍如豬的女兒!”
“爹,這如何能怪我,明明是陸詩瑤她心腸歹毒,故意讓朱嬤嬤向我投誠,實則卻是做了她的眼線,時時刻刻盯著我的一舉一動,若非如此,香兒又豈會遭此大難!”杜青蘿捂著臉不服氣地嚷嚷道。
杜如晦卻恨不得將她打一頓,“若非你先起了歹心,後來又豈會被人算計!識人不清也就算了,到頭來反倒害了我們杜家,香兒是我們杜家上位的籌碼,原以為她嫁給三皇子之後,我們杜家便可跟著得道升天,現在卻平白無故地被毀了清白,彆說嫁給三皇子,這滿城的世家子弟隻怕沒有一個肯要她了,你讓我們杜家往後怎麼辦!”
杜青蘿見他張嘴閉嘴就是杜家,半點都不顧念父女之情,心中亦是悲憤難加,咬咬唇,冷著臉從地上站了起來。
“父親大人儘管放心,香兒的事,我自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絕不會辱沒了杜家的麵子,更不會斷送了杜家往後的大好前程!”
杜如晦斜眼冷哼,“你若當真有這麼大的本事,也不會把香兒害成今天這般模樣!”
“女兒說到做到,您儘管等著看吧!”杜青蘿不服氣地吼了一聲,隨後便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杜如晦鐵青著臉在桌子上重重捶了一拳,厭煩地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杜寒香,隨後又看向杜夫人。
“做出這等醜事,還有臉留下這個野種,當我杜家是什麼地方!去買一副落胎藥,無論如何,這個野種都不能留下!”
杜夫人本想說這孩子怕是必須得留,可眼見他氣成這樣,便不敢再火上澆油,隻得假意將此事應承下來了。
房梁上,偷聽到此事的司九暗暗掩下心底的震驚,等杜如晦離開小院後,緊跟著也飛走了。
陸詩瑤正留在碎玉軒等他消息,哪想到他去了近一個時辰才回來。
司九一進門,出口便是一個驚天隱密。
“杜寒香懷孕了。”
陸詩瑤指尖輕顫,“消息屬實?”
“屬下在杜家親耳聽見的,杜家請了大夫把脈,確認是喜脈,杜夫人想用落胎藥把孩子流掉,但大夫卻說杜寒香身體太弱,恐怕會一屍兩命,照眼下的情形看,他們怕是隻能把孩子留下了。”司九凝聲回道。
陸詩瑤斂容想了想,薄唇微勾。
“那倒是有好戲看了,杜寒香懷了方林海的孩子,便不可能再嫁給三皇子了,我倒要看看杜青蘿會怎麼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