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歌詞嗎?”
“我得想想。”這歌詞現在可不能給常虹,或者黃鶯看到,不然就是沒事找事了。
媽媽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各自在房間和客廳休息了,啤酒喝了好幾瓶,鹵菜和炒酸吃了一些,但是沒煮飯,看著孫彧一副喝多了死睡的模樣,媽媽決定回頭再罵他。
媽媽休息起來下去打麻將的時候,孫彧才醒了,回到房間,常虹還躺在床上,不過也醒了,正盯著蚊帳頂哼哼著我願意。
“你願意什麼?”孫彧坐到床邊,看著常虹白皙的臉龐和脖頸,拉起她的手輕輕拍著。
“醒了?”常虹微微笑著。
“你這話問的好奇怪。”孫彧撥開貼在常虹臉頰上的頭發,順手又捏了捏。
常虹用力拽了一下孫彧的胳膊,也不知道是想自己起來還是想把孫彧拽下去,反正孫彧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拽了下去,不過反應還算及時,另一隻胳膊撐住了床板,沒有硬砸下去。
一聲驚呼,隨後是嘻嘻笑聲,和一陣沉悶的唔唔聲。
“好吧,我先回去了,等你從桂城回來。”梳好頭發,整理好裙角,常虹隱隱有些挑釁之意。
剛才被道突破隻在一線間了。
“嗯。”孫彧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後悔,心情頗有些複雜的應了一聲。
“下回不要喝那麼多了,看你喝多了就知道睡。”
“好。你喝了真的沒事?”
“哪有喝了真沒事的,不過我還沒喝到過有事的時候,你放心,不光你說了,我家裡人也是那麼說的。”
“走吧。”孫彧笑著點點頭。
兩人仍然是在東北街北路路口分手,孫彧這時候才想起來,常虹上次在這裡以及今天上午都說了以後再告訴自己的事情,但後來都沒有說,自己也沒問,大家年紀都還這麼輕,就這麼健忘了嗎?
下午3點多,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但空氣依然燥熱,偶爾刮過一陣風,除了帶來一些油煙味之外,殊無涼意。
看著天空薄薄的卷雲,大概過幾天會下雨?孫彧一路順著北路往中心十字路口騎去,一路尋思著。
有陣子沒去圖書館了,孫彧決定去看一看,看看報紙。
到了閱覽室,卻是碰到了陶澍,一個人,雖然估分有誤差,但是他今年的成績大概差不多就是普通本科線過一點,所以他家裡讓他不要參加今年的錄取了。
那個時候高考生沒有正當理由不參加錄取或者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不去報到,是會被取消來年高考資格的,最後他家裡給他開了肝炎的證明,這是在夢裡發生過的事情,現在仍然發生了。而且孫彧也知道他還改了民族成分,來年複讀又憑空加了20分。
不過這種加分至少在孫彧認識裡其實沒什麼意義,在夢裡,班裡確實有同學民族分加了20分,加了分之後已經超過孫彧了,但是這位最後仍然隻是錄取到了一個普通本科,符合他實際分數的一個學校。
而且,鄰縣是個民族自治縣,考生不論民族成分,高考一律加20分,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縣裡高考有什麼傲然的成績,高考錄取結果並不比本縣更好。
反正分彆在即,陶澍覺得球拍那事沒法再打馬虎眼,於是問起孫彧是不是賣給他算了。
“行,50吧。”送給他,孫彧覺得自己臉還沒那麼大,而且他覺得真要擺出去賣,就憑國家隊流出這5個字,沒個幾百就不要想,膠皮且不論,商用版底板的價錢其實現在也是在一些專業雜誌上明碼標價的賣的。
陶澍大概也了解過,於是很爽快的馬上掏錢給了孫彧。
“怎麼一個人?”聊了好一陣,孫彧才有機會問起這個問題。
“你不也是一個人?”陶澍有些鬱鬱。
駱曉顯然也是會去那所單位裡很多人都會去的中專,念上兩年然後回單位工作,其實這是一早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孫彧也沒法說他倆本來就是互為過客,正所謂問世間情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