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乾嘛,應該就在家裡。”當著這麼多人,孫彧不想反問黃鶯她又乾嘛去。
同樣,當著這麼多人,黃鶯也不想說自己明天乾嘛去,更不會說來找孫彧。
人多,孫彧便不再送他們出去了。
“孫彧吉他不是彈的挺好的,黃鶯那時候你怎麼沒叫他上晚會表演一下?”路上,於萍問黃鶯。
“高一的時候我就問過他的,他自己說不會,什麼時候練會的,我也不知道。”
“是啊,那次去他那裡記譜的時候,他彈的就挺熟的了。”李瓊插話道。
“記什麼譜?”周寧問道,一臉的淡然。
“就剛才他彈這個。”黃鶯看了李瓊一眼,搶先答道。
李瓊笑了起來,她知道黃鶯什麼意思,便也沒有再多說。
然而於萍看到她倆的小動作,心裡更是好奇,以她對兩位同學好友的了解,覺得裡邊肯定還有什麼故事,但是既然兩人都沒再往下說,看來是當著周寧的麵不大好說,她決定回頭再問問她倆。
其實對周寧來說,孫彧會彈吉他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桌麵上那些電路圖才是讓他有些心裡有些不大平衡的東西。
這大概就是男女之間思維上的差異了。
孫彧回到家裡,看到孫明正抱著吉他在那裡撥弄著。孫彧沒想理他,孫明卻先嚷嚷了起來,要孫彧教他彈剛才孫彧彈的那個曲子。
孫彧想了想,尋思現在他彈成了這樣,再叫黃鶯她們來記譜,恐怕也有難度,不如就錄下來,讓孫明自己照著彈,暑假沒學會,到時候帶磁帶回去自己再練,當然,回家以後孫明能不能搞得到吉他,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對此孫明自然是哥哥說啥就是啥,而且孫彧還說,等他彈熟了,還可以自由發揮,孫明於是更加的興奮起來。
幾分鐘的曲子,很快就能錄完,而父親下班回家聽到聲音進來看到是孫明在彈,便沒有多話,隻是讓孫彧趕緊去炒菜,晚上去打球。
於是,吃過飯,孫彧和爸爸去打球,孫明關上房間門自己一個人一邊聽著磁帶一邊彈著,媽媽雖然不大好不讓他彈,但也還是把孫明趕到陽台去玩了,反正用隨聲聽戴著耳機聽也是一樣的。
打完球回到家,孫彧發現孫明在做試卷,很是詫異的問他什麼回事。
“剛才伯娘說半夜了不讓我彈了,讓我明天白天再彈。”孫明嘿嘿傻笑著抬起頭來。
“你這傻笑啥,做就做吧,以後你都可以晚上做,白天玩的。”孫彧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然後又說道:“你這頭發該剃了。”
“你的不剃嗎?”孫明也看了看孫彧的頭發。
“剃,明天帶你出去剃,剃個光頭?”
“你敢剃我就敢剃。”
“做你的試卷,我先洗澡去,洗完澡出來給你講。”
“沒那麼快。”
孫彧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在弟弟頭上揉了幾下。
暑假孫明過來白天還沒上街玩過,他這回也沒有吵著去打機,孫彧倒是忘了這一茬,於是孫彧決定帶他出去理發順便讓他休息隨便玩下。
主要是孫彧知道往縣委大院去的那條路兩邊現在開了不少店鋪,包括理發店和街機鋪子,到了那裡正好給她打個電話。
聽到孫彧在外麵剪發,常虹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來,她知道那地方的發廊可不僅僅隻是剪發。
孫彧雖然之前並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他找的確實是正經理發的鋪子,就一個師傅,兩個人得排隊,不過看到常虹一開始略有些氣急敗壞然後如釋重負的樣子,也大概猜到了緣由,忍不住便笑了起來。
孫明還記得常虹,坐在理發椅上便叫了姐姐好,他挺喜歡常虹的其實。
常虹也還記得孫明,便也笑眯眯的應了一聲,然後站在門口陰涼下,跟孫彧兩人相對,一時無言,或者儘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