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過6點,但畢竟是周末,校道上也是一群群三三兩兩往校門外走去的學生。
“剛開始看報到指南,還以為東門是朝東邊開的。”楊巋指著前麵的校門笑著說。
“是啊,進來以後馬上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想著果然是北回歸線以南,跟我們那方向感真是不同。”李晟也笑了起來。
“學校東南西北四個門,三個朝南,理論上說,北門才是正門,不過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個破破爛爛的樣子,我家裡人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孫彧隨口說著,一邊看著路邊,試圖尋找熟悉的身影。
“看學校地圖上,西區那邊還有一個西北門?”陳鶴說道。
“那邊家屬區,外麵是菜市場吧。”孫彧收回視線,並沒有看到什麼熟人。
出了校門,沿著街邊道路已經擺滿了桌椅,明記還有一段距離,看著一路幾乎快要坐滿的桌子,幾個人不免有些擔心還有沒有位。
不過還好,這裡的大排檔也做街坊生意,到了地方,正好有人剛結賬離開,台麵甚至都還沒有收拾,幾個人趕緊坐下。
“幾位?”正收拾台麵的美女說著白話。
“四位。”陳鶴也白話答道。
“麻煩等等。”
“能喝酒不?”李晟問三位同學。
“先來一人一支啤酒,沒問題吧?”陳鶴接著道。
當然沒問題,四支啤酒,加上正式上菜前墊墊肚子的一例牛河,接下來一人點一個菜,孫彧點了個虎皮青椒,說辣不辣,說不辣也難說有個把特彆辣的,正好看看同學們吃辣的功夫。
說起來,大排檔都是家常菜,吃的就是個氣氛,4個人也差不多就是孫彧狀態正好的人數。
李晟頗為健談,陳鶴甚是穩重,楊巋有些自負,而孫彧,卻是一邊聊著天一邊東張西望著,大概會被幾位同學認為是好色還是好動?孫彧自己想想就很是好笑,不過確實也看到了個把熟悉的麵孔,但是彆人這時候可不認識孫彧。
“等下回去準備乾點什麼?”李晟說道。
“打牌?”孫彧哈哈笑了起來,打牌這種事情在學生宿舍不論男女都屬於是全民運動。
“你們都打什麼牌?”楊巋問道。
“升級拖拉機拱豬鋤大d,都行。”陳鶴看看幾位同學。
“拖拉機幾副牌?兩副?四副?還是六副?”孫彧微笑著。
“都行,各有各的好玩。”楊巋也笑了。
飯局已近尾聲,桌旁已經站了幾個等位的人。
“這裡生意真是好啊。”孫彧環顧四周,不由得感歎道。
喝完茶杯裡的最後一口茶水,陳鶴說道:“走吧?”
眾人點頭,陳鶴便招了招手,喊道:“美女,買單。”
“回去再算錢給你。”孫彧對正跟著服務員對賬的陳鶴說道。
陳鶴點點頭,確認金額無誤,掏錢給了服務員,繼續坐著等找零,旁邊等位的似乎有些無奈,孫彧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不過孫彧的笑容這回沒有引起什麼誤會,於是大家一起都笑了,坐著的,站著的。
結完賬出來,天色已晚,回學校的一路上,路邊的桌子幾乎坐滿了人,所謂華燈初上,人頭湧湧,人聲鼎沸。
走進校門,路燈也已經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為之,校道上兩座路燈之間距離甚遠,而慘白的燈光往往又會被樹枝遮擋,於是隻有燈下路麵才會出現一團團的光影,兩座路燈之間總有一段黑暗。
學二飯堂晚上不營業,白蘭餐廳七點開始提供夜宵,這會校道上也是人來人往,這多少給幾位新生帶來了一些震撼。
陳鶴去餐廳對麵的雜貨店買了幾副撲克,孫彧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打水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