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上來的是鯽魚蘿卜湯,一邊舀著湯,孫彧問上菜的服務員:“有什麼青菜?”
“菜心,芥藍,油麥菜,豌豆苗。”
“那就再來個上湯豌豆苗。”
服務員應了一聲,然後在點菜單上記了一下,回頭又對著收銀台喊了一聲。
然後孫彧才知道段嫻原來是鄂省人,難怪這麼厲害,孫彧心裡暗暗想笑。
當然大家也沒有說太多班會上的事情,隻是孫彧問陳鶴現在他這班長有沒有被摘掉帽子的時候,陳鶴有些鬱悶的說沒有,班會不歡而散,輔導員甚至都沒提這個事情。
而且,現在獎學金到底什麼個結果,不論是輔導員還是班主任都沒有提起。
孫彧哼哼冷笑兩聲,他當然在意,但是他也不會去找輔導員或者班主任吵鬨,吵也吵不出個他想要的結果,那就非暴力不合作好了。
“那團支部呢?”孫彧又問道。
“江帆已經提請辭職了。”這回是段嫻回答的,在座這些男生也是才知道這回事,於是一片嘿嘿冷笑聲。
“要是改選的話,不管是班長還是團支書,我們都選你吧。”李晟笑道。
“不能兼職的吧。”段嫻卻沒有拒絕李晟的這個提議。
“先選哪個我們就選哪個,第二個也可以先選你看看,要是不給再說。”楊敬說道。
旁邊李樺和劉爽對視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我覺得啊,我們班男女生應該多走動走動,其實她們都挺無聊的,你們也不想肥水流了外人田吧。”段嫻似乎有些酒勁上來了。
“走動挺多的啊,你看楊敬陳堅他們不是經常去找你們打羽毛球,孫彧也時不時跟陳瑜打打乒乓球的吧,你就更不用說了。”陳鶴說道。
段嫻卻是哼哼兩聲,對陳鶴的說法不置可否,然後又問孫彧:“你怎麼不聲不響的那麼快就找到女朋友了?”
孫彧咧咧嘴:“那是上輩子的緣分。”
“確實,緣分啊。”段嫻感歎了一句,沒有再說什麼。
“這就叫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陳堅說著,卻又瞥了楊敬一眼。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楊敬白了陳堅一眼。
“來來來,將進酒,杯莫停,媽的。”李樺嚷道,一邊舉起杯子。
“你們要對詩是吧?”各自喝了一口,段嫻說道。
“他們兩個發騷而已。”劉爽說道。
“你們知道吧,蘇聯人喝酒前一定要說祝酒詞,敬酒的人說完了大家和一句然後一起乾,不說不許喝。”李樺說道。
“難怪你們那的都那麼能白活。”楊巋靠到椅子上,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不過他出來吃飯喝酒一貫如此表現,反正大家沒見他醉過。
“前段時間我在圖書館借了本蘇聯人的回憶錄,叫什麼什捷緬科?去斯大林彆墅吃飯,他去晚了,隻好坐到斯大林邊上,看到斯大林麵前一個透明玻璃瓶,裡邊裝的不知名的透明液體,每次喝酒斯大林都會從那個瓶子裡倒些出來到他自己的酒杯裡,然後滋滋有味的喝著,但是卻沒有給旁邊人分享的意思,他就很好奇,終於有一次斯大林親自敬酒的時候,他杯子裡恰好酒喝完了,還沒給他滿上,於是就鼓起勇氣抓起斯大林麵前的那個瓶子,給自己杯子裡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儘,然後滿臉通紅的坐回到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劉爽頓了頓,然後問道:“你們猜那是啥?”
那是水啊,孫彧心裡想著,不過並沒有說出來,笑著看了看同學們。
“操,賣什麼關子。”陳堅啐了劉爽一口。
“那是水啊。”劉爽哈哈笑了起來,然後又說道:“都坐下後,斯大林扭頭看著這個家夥,眨了眨眼,然後問他,味道怎麼樣?”
眾人卻隻是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