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個時候他們都在總參謀部,不同部門,有次下班,在電車站華西列夫斯基看到朱可夫一個人等車,旁邊放著一個書架,就過去問了一下,
“朱可夫說他剛申請了一個書架,電車上人多,書架搬不上去,但是又不可能還回去,隻好在這裡等著了,然後華西列夫斯基就陪著他等了五六趟電車,
“下班時間人多,反正是上不去,朱可夫就讓華西列夫斯基不要陪他了,他自己再想辦法扛回去,
“然後華西列夫斯基就說既然命運如此,咱們就一塊兒走路吧,於是兩個人抬著書架穿過整個城市回到他們住處。”
孫彧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有點尷尬地笑了起來,張薇薇也笑了,似乎有些神采飛揚的笑容。
也到了東區籃球場路口,兩人沉默著走完最後一段路,在學五前麵揮手而彆。
孫彧覺得自己挺傻的,怎麼跟一個女生說這些,而且跟張薇薇說什麼書架,什麼命運的安排,什麼一塊兒走路,難說張薇薇不會認為這是孫彧在暗示什麼,真的是不能跟這些女生單獨待一塊。
回到宿舍,走廊上亂哄哄的,有從外麵回來的,有出去鍛煉的,206裡邊原先去打球的已經回來,原先在宿舍看書的都在樓下打羽毛球,孫彧是要去跑步,便問楊敬和楊巋:“你們還跑不?”
“累死了,還跑。”楊巋說道,楊敬卻是大笑起來。
“小楊你遲早要被人收拾的。”李晟一旁冷笑著。
孫彧可以想象得到發生了什麼,羽毛球會打的碰上不會打的,不會打的那邊就是折返跑了。
“自作孽不可活。”孫彧換好鞋褲,說著出了門。
李媛今天也來了,說是要儘快調整過來,過段時間適應了就不天天來了。
“晚上去自習嗎?”李媛問道。
“你想去嗎?”
“我隨便。”
“那我去叫你吧。”
“你們同學補考完了?”
“周六,我又不是他們保姆。”孫彧知道李媛想問什麼。
當然李媛也是這麼認為的,孫彧自己知道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如果不知道,她現在也不會說什麼,頂多以後再嘲諷他幾句。
對於要補考的幾個家夥來說,他們也覺得該問的都問了,剩下就是自己該背的背,然後聽天由命,孫彧出門他們也就沒有再叫住他。
“你下午跟張薇薇一起去圖書館?”李媛突然問道。
“什麼叫一起去,在文科書庫碰上了,然後就一起回來了。”孫彧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至於是誰跟李媛說的,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問,誰說的都一樣,除非張薇薇豁出去要跟李媛攤牌什麼的,但孫彧並不認為張薇薇會那樣做。
“你跟她說了些啥,看她那麼高興。”
雖然孫彧覺得李媛是在詐他,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李媛,他就隻是說了朱可夫和華西列夫斯基的友誼。
李媛輕輕哼了一聲,孫彧和張薇薇兩個人走了一路,當然她是吃飯的時候聽同學說的,至於他們兩個一路說了什麼,那確實沒人知道,而說張薇薇高興,雖然李媛沒看到,但她就是這麼認為的,不管孫彧跟張薇薇說了什麼。
孫彧於是摟了一下李媛,他並不擔心李媛會因為這事情跟他鬨騰,畢竟他也沒做什麼,以及,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