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不明白陸承懷為什麼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謝樹還是習慣性回答了一句,就準備衝個澡睡覺了。
聽見謝樹的回答,陸承懷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思平靜了點兒。
就像他也不清楚,為什麼看見謝樹和白聽語站在一塊兒時,自己會有些不爽一樣。
趙斯宇同樣鬆了口氣,他就說嘛,這個寢室,謝樹和他的關係可是最好的,謝樹談了戀愛,怎麼可能不告訴他。
“那你今晚怎麼會跟白聽言的妹妹在一塊兒?”
然而陸承懷的下一句話,又勾起了趙斯宇的注意,連手機都放下了。
陸承懷緊追不舍地詢問莫名有些像懷疑對象出軌的怨夫,趙斯宇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陸承懷。
但也沒多想,而是被陸承懷話裡的意思吸引了注意。
“什麼?阿樹,你說的有事就是跟聽言的妹妹在一起呢?”
這叫沒談?趙斯宇都忍不住重新懷疑了起來,都拋下兄弟,飯都沒吃完就走了,這叫沒談?
“這似乎跟你沒有關係。”
謝樹並不覺得他和白聽語的事有什麼需要跟陸承懷交代的,那是他們的私人問題。
“對,白聽言喝醉了,聽語讓我陪她去接。”
回答完陸承懷,謝樹又看向趙斯宇,略過了中間那幾個混混,簡單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沒回飯桌。
“好啊,你小子,聽語都喊上了,你這叫沒談?”
聽著謝樹對白聽語的稱呼,趙斯宇目光變得曖昧了起來,都忘了一旁的陸承懷了。
“這麼稱呼有問題嗎?”
謝樹反問了一句,單純的疑問,但表情又沒什麼波動。
在現實世界,有過關係比較好的異性跟他說過,這麼稱呼才會顯得不那麼生硬。
說是因為謝樹語氣和他的人一樣,總是很平淡,所以叫人全名的時候,會有一種格外冷漠的錯覺。
趙斯宇噎住了,也是,謝樹這樣的,要真談了,估計不會是這樣子。
謝樹也沒多解釋,白聽語在謝樹這裡算是這個世界比較熟悉的異性。
跟謝韻相似的病情的確也讓他下意識有幾分關注。
從謝樹回應他的那句話後,就一直默不作聲,臉色差到了極點的陸承懷,聽見這句話,表情才回暖了點兒。
謝樹的神情任誰都看得出來,顯然是沒對白聽語動心的。
但隨後,臉色又冷了下來。
對於自己的異常,和對謝樹的過於關注,讓已經意識到自己對謝樹的興趣有點兒變質了的陸承懷有些焦躁。
他不應該讓任何人影響到自己的情緒,情感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力和理智。
這一點,陸承懷比任何人都清楚,畢竟他曾見過他爸,一個曾經在他心裡永遠絕對冷漠強大理智的人,為了他媽發瘋時的樣子。
那是一種陸承懷不能理解,並且嗤之以鼻的感情,他告訴自己,絕不能像他爸一樣。
想到那個男人至今都還時不時抱著他媽遺像發瘋的模樣,陸承懷眼底重新覆蓋上了一層冷漠。
他不該再關注謝樹了,明明最開始,他隻是想知道謝樹臉上還會不會出現彆的情緒而已。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沒必要再對這個人過於關注。
但事實上,有些東西一旦形成,就會很難更改,直到根深蒂固,小小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
籃球比賽來的很快,謝樹他們專業接連比了三場,都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