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戴了眼鏡?”
顧演目光落在了謝樹的眼鏡上,腦海中劃過的畫麵,卻不堪入目。
“因為近視。”
沒有在意顧演為什麼突然會問他這種問題,畢竟答案顯而易見,謝樹坐在了顧演對麵,回答了他的問題。
“很適合你。”
顧演這句話帶上了幾分笑意,語氣似乎也彆有深意。
謝樹充耳不聞,沒有接話,他和顧演隻是雇主和被雇傭者的關係,還沒有到能隨意聊天的境地。
更何況,謝樹事實上並不願意和顧演這樣習慣揣測彆人心思的人多說,不是覺得累,而是覺得危險並且沒有必要。
沒有得到回複,顧演也不生氣,謝樹的性格他也算摸透了,這會兒看著謝樹平靜無波的臉,不知怎麼,他又想起了謝樹剛才的那個笑了。
“你喜歡金毛?”
顧演不死心,又多問了一句,目光緊緊盯著謝樹的神情。
謝樹依舊沒什麼表情,眼神都沒變一下,隻是放在膝蓋上的食指習慣性敲了敲。
看來顧演是看見他摸狗的動作了,但這對他的工作來說關係不大,謝樹點了點頭。
“嗯。”
他應該算喜歡吧,畢竟自己曾經養過一年的金毛。
顧演這下沒有多問了,心情好了不少,思考著自己是不是也該養隻金毛。
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星海,下了車,謝樹就跟著顧演朝星海三樓的包廂走了上去。
這次顧演依舊隻帶著他們三人,在某個包廂停下後,謝樹和趙正成同樣留在了外邊兒。
對方也帶了保鏢,這會兒正站在謝樹和趙正成的對麵。
惡意淫欲的目光不斷打量著謝樹,顯然並沒有把謝樹當成保鏢,隻以為謝樹是顧演的什麼小情人。
謝樹對這樣的打量視而不見,隻要對方沒有實質性地動作,謝樹不會把這種目光放在眼裡,而是更多關注著耳麥裡的動靜。
趙正成倒是覺得有點兒生氣,生氣之下又有點兒無奈,謝樹的模樣,的確太過於讓人容易誤會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氣什麼,但這些人看謝樹的目光,的確讓他非常不爽。
“看什麼看,看你爹呢?”
現在他們不能動手,但罵兩句總是沒關係的,趙正成反正是一點兒沒客氣。
對方被這麼吼了一句,剛想說些什麼,對上趙正成充滿戾氣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同為保鏢行業,他們其實是知道趙正成的,一個打起架來不要命的瘋子。
所以這會兒兩人都乖乖收回了目光,沒再敢看謝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