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樹並不擔心自己會武之事暴露,他從未隱瞞,也不需隱瞞。
若來監視之人是謝植的人,謝樹或許還會顧慮兩分,但南榮滄,謝樹以為沒有必要。
刨去劇情,無論從哪方麵,他們都是對立者的身份。
攻受之間的劇情主線大多發生在攝政王府,幾乎不會涉及到朝政,謝樹也並不擔心自己的舉動,會影響劇情。
隻是剛才動用了內力,謝樹此刻胸口的悶痛加重,感受到湧上喉間的血腥之氣,謝樹腳步頓了頓。
進屋揮退旁人後,謝樹坐在桌前,咽下了血沫,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謝植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在第三天的早朝上,就宣布了此令。
聖旨在同一時刻,被送去了謝樹的住處。
剛回京的安王受任工部侍郎,這樣的消息無疑是在朝堂中挑起了滔天巨浪。
朝堂上,人人都知曉,攝政王對此位早有謀劃,工部營繕清吏司郎中洪山橋就是攝政王一手提拔的人。
這個位置,他們都以為洪山橋是鐵板釘釘的工部右侍郎了,如今卻被安王橫插一刀。
原以為陛下下達這樣的旨意,攝政王會不高興,沒成想整個早朝,攝政王心情都頗好。
就算聽見了安王任工部侍郎一事,也並未有一言反對之意。
搞得群臣心底更是慌張了,攝政王在他們眼裡,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
尤其是內閣首輔徐正居,斜眼看著南榮滄,雖他也不滿南榮滄往工部安插自己的人,但皇上這回有些輕率了。
安王殿下被先帝棄養多年,又體弱多病,如何能撐的起工部之事。
就算陛下是想讓文家與攝政王對上,也有些操之過急了。
文家雖風頭無兩,卻是一家子死腦筋武將,尤其是文世遠那個莽夫,如何能鬥得過渾身都是心眼的攝政王。
“徐閣老這般看著本王,意欲何為?”
散朝後,感受到徐正居的視線,南榮滄唇角帶笑,這老東西今日早朝沒指桑罵槐,倒讓他有些不大習慣啊。
“不知工部之事,攝政王有何見解?”
徐正居身旁站著的是內閣次輔張之恒,以及謝植欽點的狀元郎,如今的翰林院修撰宋玨。
目光掃過三人,南榮滄看了一眼宋玨,謝植打算把此人送進禦史台,恐怕是徐正居的主意吧。
不愧是一脈相承的弟子,宋玨若是真的進了禦史台,這等油鹽不進之人,他倒無所謂,恐怕謝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徐閣老這話問的有些奇怪,工部是陛下的工部,本王能有何見解,自然是覺都聽陛下的。”
南榮滄眉峰一挑,笑意加深,語氣淡淡,仿佛真是個忠心耿耿的忠臣良將。
徐正居卻是驀然黑下臉,南榮滄話裡的意思和麵上輕挑的神情,可不怎麼一致,若真是一心為上,又怎會把持著朝政不放。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