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它直接碎裂，化作飛灰。
嘭！
秦默倒飛而去，撞在血界之上，一陣頭暈目眩。
“混賬！”
秦默意識到，他完了。
青蓮妖火，是他的最強攻擊，傷不到老者。
混元玄功，是他的最強防禦手段，防不住老者。
麒麟甲和護心鏡兩件防禦類法寶，被老者一一擊碎。
他如何與老者抗衡？
但，秦默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斬龍劍訣！”
秦默旋轉著飛起，一個漩渦憑空生成，托著他升起數丈高度，秦默雙手舉起鎏虹劍。
體外的漩渦，體內的真氣，一股腦的注入鎏虹劍之內。
鎏虹劍上，迸發出一道開天辟地的劍氣，立斬而下。
咚！
劍氣斬在老者的腦袋上，連他的頭發絲都沒有斬碎一根，頭皮都沒有磨破，而後便是爆炸開來。
鎏虹劍和秦默都被氣浪彈飛，再次撞在血界之上。
噗！
秦默爆吐鮮血。
這一次沒有護心鏡卸力，秦默撞得多處肌肉撕裂、骨頭骨折，五臟六腑均遭受重創。
他沿著血界滑落而下，在血界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跡。
老者則是已經來到秦默的下方，仰頭看著他，那雙毫無生機的煞紅雙瞳之內，似乎閃爍過戲謔之色。
“這老者生前到底是何等強者？”
“死在這樣的強者手中，倒也不冤。”
“隻是，我若就這樣死了，我對不起可兒，對不起師父！”
秦默心生悲涼。
這個敵人，不可敵！
就在這時，血界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從裡麵艱難的探出一個人頭，看著老者道：“道友，給個麵子，饒他一命！”
聲音蒼老，虛弱。
老者似乎聽懂了話，仰頭看向斜上方。
秦默落在他的身前，他沒有再出手。
秦默也驚訝的仰頭看去。
他的左上方三十多丈的高度，血界之上冒出一個人頭。
隻有腦袋伸了出來，身子被卡在了血界之中。
好像血界上有道窗子，裡麵的人把窗子打開，隻伸出個腦袋。
他頭發花白，披頭散發，看上去十分的狼狽、落魄。
雜亂的頭發中，隻能看到半張臉。
蒼老、蒼白、枯瘦。
和秦默身前的老者一個德性。
但是秦默在他身上，察覺到了生機。
最主要的是，那張不太清晰的臉，竟是讓秦默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者看向那個人頭片刻，煞紅的眼珠子轉動，又變成了死魚眼，身上的殺氣消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血霧之中。
秦默劫後餘生的長長吐了口濁氣，他本以為他快死了，沒想到死裡逃生。
秦默急忙轉身對著血界上的腦袋下拜感謝：“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他沒有說話，好奇的打量著秦默。
一雙凹陷深邃的眼睛，頗有幾分驚訝之色。
秦默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畢竟他現在光潔溜溜。
他急忙說道：“前輩，晚輩之前是否見過您？為何前輩讓我感覺到熟悉的感覺？”
“你沒見過老夫，不過應該見過老夫的畫像。”他終於再度開口。
“畫像？他的畫像？”秦默露出沉思之色，突然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副畫像，再和老者的麵容比對，果然有幾分相似之處。
秦默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您難道是……王重樓，王首座？”